便就是這麼一個變故,那群虎視眈眈的狼群再也不再等待,長嘶一聲便如離弦之箭從四面沖來!

無痕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骨笛還在虞方屹的手上,他掙紮著要那人去將骨笛奪回。

可也就這麼一個分神,狼群已經將他們給圍住再沒有半點可以逃出去的機會!

虞方屹忍著痛抬眼掃了一圈。

方才自己估計都還有些保守了,眼下看著,哪裡只有三十來只,保守估計只會更多!

他方才被甩出來的運氣好,一來是身上的衣服穿得厚,二來,此刻被放開他才恍然驚醒自己的身上還放著一支簪子。

這是從大理寺出來以後,他瞧見一個攤子上賣得好看,便就想著給虞疏晚戴著好看。

只是方才竟未曾想起,反倒是被摔了一下,將那簪子也給摔了出來。

虞方屹抓著簪子,怒吼一聲,對著沖自己撲過來的一批狼狠狠地刺去。

溫熱的血液迸濺,將虞方屹有些僵硬的手頓時燙得瑟縮一下,卻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味。

那批狼發出了一聲悲鳴,被虞方屹狠狠地踹開,一隻手抓著骨笛一隻手握著簪子忍不住地想笑,

“她認不認我做父親又如何?

你瞧,她性格跟我一樣,就連我一時興起給她買的東西,此刻也救了我!”

冷空氣被他竄入喉中,讓他好一陣的咳嗽,可眼中卻是抵擋不住的驕傲。

因著那一匹狼還在地上抽搐著流血,旁邊的狼群似乎是紅了眼,狼嚎聲幾乎要掀翻天空,再沒有半點的停頓沖向二人。

即便有人護著,無痕依舊是必不可免的被咬傷好幾口。

護著他的那人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一步一個血腳印,卻依舊瘋狂地屠殺著沖著他們撲過去的狼群。

虞方屹好在是有個健全的體魄,又是上過戰場,對付起來這些也不算是特別難受,只是狼群數量龐大,他也漸漸地體力不支,有些吃力。

無痕的左腿被咬住,發出了一聲嘶吼,那人將那隻咬著他左腿的狼用長刀狠狠地斬首,無痕哆嗦著手,忍著劇痛將狼頭給掰開了。

興許是因為那狼臨死前的反應,咬合更是驚人,將他的腿都給咬了個對穿!

無痕不敢將狼頭拔下,淩亂的雪地之中滿都是血跡狼狽。

他轉過頭紅了眼的怒吼,

“現在把骨笛還給我,我們還有得救!”

虞方屹的手上早就是鮮血淋漓。

得益於他的衣服不是輕盈的蠶絲保暖,而是棉花,身上的印記也只是皮外之傷。

他氣喘籲籲地應對著正在跟他纏鬥的狼群,瞅準時機,將簪子插入了那隻狼的眼睛又拔出來狠狠插入它的脖子處。

周圍的那些狼群大抵是怕了,不再進攻,圍著三人打轉。

鼻息之間全都是濃烈的血腥味。

虞方屹不由得慶幸這是冬日,這群狼雖是餓極了,可也明顯也因為餓而沒有太多的體力,這才讓他能夠將它們那般輕易地收拾了。

草草看了一眼地上,全都是血跡和被雪沾染濕透的泥沙,大抵有十來只狼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在地上躺著。

它們之中有的似乎還在呼吸,但也沒得救了。

虞方屹將臉上被噴濺到的血隨意抹了一把,轉而看向無痕,

“不給骨笛死三個,給了骨笛,只死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