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白皙的臉如今通紅一片,隱約有腫起來的痕跡。

虞景洲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伸手就往著虞疏晚的臉上打去。

巴掌還沒落下來,他的手腕便就被一把抓住了。

“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就是虞公子的風度?”

容言謹的聲音不悅響起。

虞景洲的怒氣剎那間滯住,

“太子殿下?”

容言謹上前走到虞疏晚的身側,見她一如前些日子見到那樣,只是面上顯得蒼白,皺眉道:

“怎麼了,臉色這般不好看。”

自從知曉容言謹對自己的心思不純以後,虞疏晚就再也沒有從前那樣隨性的態度,含糊其辭道:

“天氣冷,吹著了。”

容言謹擰眉,

“待會兒我請太醫來給你看看身子。”

“那倒是不必了。”

虞疏晚直接拒絕,扯開話題道:

“殿下怎麼來這兒了?”

容言謹抿了抿唇,

“因為李大人一事。”

虞疏晚微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李大人是李詩詩的父親李宏圖。

虞疏晚想問問具體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邊的虞歸晚忽然開了口,

“殿下。”

容言謹這才看見她一般,見陳沉還攥著虞景洲的手腕,他這才道:

“陳沉,松開吧。”

陳沉這才松開回到了容言謹的身後。

虞歸晚一雙眼睛含著淚,當真有一種欲與還說的美感,聲音哽咽問道:

“殿下,難道您眼中只看得見疏晚嗎?”

“疏晚還是姑娘,你這些話只會壞了她的清白。”

容言謹記得虞歸晚,眼底蘊藏了幾分的厭惡,可語氣依舊客氣,

“虞大小姐,還請慎言。”

虞歸晚上前一步低聲啜泣,

“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她那些年過得辛苦,可是臣女呢?

臣女不是傻子,每次相見,您對臣女總有一分的厭惡……

難道臣女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不覺得痛苦嗎?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完全的幸運,我承認疏晚的苦楚,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