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她做了那麼多安排,或許還有一些事是你想知道的呢?”

這一點倒是沒錯,虞疏晚總算是有了回應,

“你能帶我去?”

虞方屹心下鬆了口氣,

“能。

我今日是要去一趟天牢的。”

這種事情虞疏晚沒有不去的道理,欣然應下。

虞方屹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若是她說了什麼不好的,或者原想做的事情太過分,你……留她一條命,在天牢裡面也好給皇上交代。”

她是那種動不動就要弄死對方的人嗎?

想是這樣想的,但虞疏晚還是給了虞方屹一個定心丸,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快就髒了自己的手。”

這顆定心丸好像吃了又好像沒吃……

用完飯後,虞方屹便就等著虞疏晚換好衣服,一道坐著馬車往著羈押的地方去了。

他似乎是有千言萬語,可終究是愧疚道:

“是父親一早沒能早些知道你母親的心思偏執成這樣,若是早知道,也不會叫你吃這些苦頭了。”

不見得。

虞疏晚沒有去反駁,只是道:

“若是侯爺覺得心疼,可以接回來,不用與我說。”

“我昨日說了,不管是她選哪一條路,侯府都無法再容下她了。”

虞方屹艱澀開口,

“如今一家人……”

見虞疏晚不為所動,虞方屹也知道她不愛聽這些,苦笑一聲道:

“罷了罷了,再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疏晚,我說過會永遠做你的後盾就不會食言。”

虞疏晚也懶得去反駁,只是閉上了雙眸靠在一邊。

虞方屹也不再說什麼。

馬車內暖意盎然,薰香嫋嫋,原本只是不想跟虞方屹交談才閉著眼睛,不知不覺間,虞疏晚竟然真的有些困頓,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等到被虞方屹輕輕叫醒,虞疏晚這才睜開雙眼。

入眼是大理寺的牌匾,莊嚴遒勁有力的三個字叫人望而生畏。

虞疏晚淡淡地掃了一眼,提起裙擺往著臺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