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家窩藏姜家逃犯,甚至唆使、蓄意謀害他人,這件事交給您定奪了。”

說完,她行了一禮,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詩詩懵了。

她原本以為這能夠跟虞疏晚直接談,好歹在皇帝面前,虞疏晚應該也沒有膽子直接讓她死吧?

可現在虞疏晚直接這樣一個甩手……

她哪兒有膽子跟祈景帝多言?

可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即便是再害怕,李宏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地求饒起來,

“……皇上明察,這是虞大小姐讓臣做的,也是虞大小姐將姜瑤給安排了過來!

臣之前受過虞大小姐恩澤,她說只需要臣幫忙給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是了,臣真的沒有過其他的想法,皇上、皇上!”

“李家,欺君罔上。”

祈景帝也並未斷這種官司,直接道:

“打入天牢,三日後賜死。”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父女二人的臉色即刻變得灰敗下來。

李宏圖還想要掙紮,李詩詩已經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帝王的殺伐決斷從沒有過拖泥帶水。

虞疏晚半點沒有動容。

這些,是他們自己求的。

很快大殿上恢複了最開始的熱鬧,好像方才的所有事情就像是一個幻覺一般。

眾人舉杯歡笑著,絲竹聲再度響起,少女們翩躚舞姿在大殿中輕飄來去,可實際上所有人都在悄悄地打量著虞疏晚。

若是一開始還沒有明白祈景帝是什麼意思,現在誰人不知?

今日這麼大動靜,想來就是祈景帝在幫著虞疏晚撐腰,讓虞疏晚出氣,把身邊的人給收拾收拾。

更是在給拓跋的使臣一個下馬威。

告訴對方自己是多麼看中虞疏晚,大有讓對方可以試試求娶的意思。

誰說虞疏晚不受寵愛了?!

眾人面上笑嘻嘻,心裡卻都暗暗叫罵。

連虞疏晚的親生母親都已經是快要成為棄子,還真是……

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當初被整個京城嘲笑的姑娘成了如今他們甚至高攀不上的人?

坐在那裡的蘇錦棠腦子清醒一陣又糊塗一陣,似乎是腦子裡面兩個聲音,不停地相互爭鬥著。

有一個聲音讓她清醒點,高臺上的那人,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

在孩子還未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傾注了所有的母愛和溫柔,更是給予了所有的期待。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她怎麼能夠一直那般的殘忍?

可另一個聲音又在不斷地叫囂著。

難道生下來的血緣能夠大過這麼多年的相處?

歸晚可是正兒八經地在她身邊從一個小不點兒一點點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