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一處遮擋出來一道身影,正是葉瀾。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虞疏晚就面無表情的抬起手腕,對著她和蜜兒一人來了一針。

葉瀾嚶嚀一聲,強行站著身子,眼中滿都是慌張,

“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大可猜猜。”

虞疏晚走上前,將她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當著葉瀾的面,把兩人的披風做了交換,又在她的眼前掏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覆蓋在自己臉上,模樣竟然與她一模一樣!

葉瀾心中升起一絲恐懼,想要說話卻早已發不出來半個音節。

……

虞疏晚剛將自己的披風整理好,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

“這點小事也要辦這麼久?”

虞歸晚的聲音冰冷,全然沒有方才出門前在虞疏晚面前的怯弱。

虞疏晚轉過身,虞歸晚面色煩躁,

“還不趕緊將人給扔去湖裡,我已經讓二皇子將拓跋使團的人往這邊引來了。

只要是讓他們的人下湖將虞疏晚給撈起來,到時候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虞疏晚就算是不想要嫁過去,也是不得不嫁了。”

虞疏晚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到底是將葉瀾給扔湖裡還是將虞歸晚給扔到湖裡。

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虞疏晚已經做好了抉擇。

聽見外面的聲音,虞疏晚直接將虞歸晚往著一邊的湖裡一腳踹去。

踹下去的瞬間,虞疏晚又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收好。

原本這張人皮面具是讓柳婉兒連夜做好的,只考慮到了葉瀾可能會來約她出去,沒成想,虞歸晚要湊這個熱鬧。

虞歸晚尖叫著,腦袋浮浮沉沉,身上的衣服和鬥篷迅速的吸滿了冰冷的水,將她往下拼命的拽著。

容言溱心頭一跳,立馬喊道:

“那是虞二小姐的鬥篷,她怎麼落水了?!”

像是接收到了某種訊號,塔塔爾立刻往前走了一大步,將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得只剩下中衣,一個猛子就跳入了湖水中。

是容言溱說在這邊看見了一株珍奇花草,這才特意引了眾人來看。

眾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一出落水的戲碼。

女子落水被男子救起,這種程度的肌膚之親,怕是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如此親密。

虞疏晚有時候也在想,為何有的制度瞧著明朗,可有的制度卻對女子如此苛刻。

她就那樣站在一邊,卻無人注意她。

等到湖裡的人被救起,虞歸晚在塔塔爾的懷中猛烈地咳嗽著,面色蒼白如紙,拼命的想要躲避塔塔爾的接觸。

可塔塔爾怎會輕易地放開懷中的人,只是低聲在虞歸晚的耳邊道:

“又見面了,小人小姐。”

虞歸晚都要瘋了,什麼小人大人,為什麼掉入湖中的人會是她?!

葉瀾到底在搞什麼?!

得益於虞歸晚越發相似於虞疏晚的面容,加上被凍得慘白的臉色,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發現虞歸晚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