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雖然驚訝虞歸晚那邊傳來的新動靜,可也不緊不慢地說道:

“方大夫醫術不錯,他和虞歸晚又是故交,怎麼,他也不願意治?”

“這個……”

小廝吞吞吐吐,虞疏晚只當做小廝這是沒話說了,擺了擺手道:

“虞歸晚要是能死就早點死,我還讓人出去給她請大夫……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是捱了一巴掌之後還要問問要不要打另一張臉的人嗎?”

虞疏晚正要讓人將他打發出去,小廝這才哭喪著臉,

“方大夫應當是看見事情敗露後知道逃脫無門,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已經……沒氣兒了。”

正欲轉身的虞疏晚驚訝看向他,

“方大夫死了?”

“是,現在小的就是來請示您是要給大小姐請大夫,還是直接請仵作?”

畢竟中間還涉及到了一條人命,他們這群做奴才的哪敢隨隨便便的替主子把決定做了?

虞疏晚眼中冷冷,嗤笑一聲,

“如今拓跋使團在京城中,我們怎好鬧出太大動靜來?

沒有大夫就去外頭請一個大夫給虞歸晚隨便瞧瞧就是了,記得囑咐好,莫要讓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至於方大夫,就先停在虞歸晚的後院裡頭,等到侯爺回來再說吧。”

回了房,溪柳雙手合十,不住地念著阿彌陀佛。

虞疏晚問她是在求佛祖普渡麼,溪柳不假思索地回答,

“奴婢就是在謝謝佛祖,能夠開了眼,將這大奸大惡之人給收了去。”

此話一出,反倒惹得虞疏晚忍俊不禁。

不過,虞疏晚也挺好奇虞歸晚的手怎麼就爛了。

這都偷偷地找了方大夫去給開藥,再怎麼說也不會更嚴重。

除非是有什麼外力。

不會是跟無痕鬧翻了吧?

虞疏晚突然樂了。

畢竟自己那天晚上就算是故意在挑撥離間。

無痕在她斷了虞歸晚那根手指的時候不在別處,正是在虞歸晚的院子裡,只是沒有現身罷了。

只不過無痕這個人的本事說差也不差,藏匿和輕功算是一絕。

他心裡清楚自己不會放過他,所以才不肯現身。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真鬧翻了。

不過虞疏晚看來,虞歸晚是個聰明人,就算是要跟一個人劃清楚界限,也絕對要將對方的所有價值先榨幹了再做決定。

虞疏晚都有些心疼無痕了。

以為是愛情來了,其實是閻羅王來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對於虞疏晚來說,今日算是好訊息連連。

死一個方大夫,虞歸晚破功,這可不就是得加兩個好菜?

她正吩咐著溪柳去囑咐廚房,柳婉兒就哼著曲兒回來了,臉上是明顯的輕快。

虞疏晚嗅到些不尋常,讓屋子裡的人退下了,這才笑眯眯地湊近柳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