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疏晚沒有給他說出這句話的機會,身影被門掩蓋,唯獨雨越下越大。

虞方屹慢慢地收回手,滿眼寫著落寞。

他呢喃自語,

“是我的錯。”

若是他當初對虞疏晚多一分關切,如果他對虞疏晚多一分的信任,又何故如今這般!

虞方屹想起虞老夫人曾勸說他對疏晚好一些,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進了府的虞疏晚一言不發,正要自己撐傘,卻被慕時安輕輕地攬過肩頭,又迅速放開,將傘傾斜她那邊,用自己的身子將風擋住。

她抬起頭來,看著慕時安眼底的烏青,道:

“我能夠自己打的。”

“我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慕時安執拗地看著她,將傘往著她那邊再遮了遮。

虞疏晚收回目光,

“你不是說你最近忙得很嗎,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弄好了?”

“那些東西是死的,就算是耽誤一些時間再去看,它們也不會傷心,也不會難過,更不會跑。”

慕時安道:

“不像某人,這已經是第三日,也不曾給我說一聲。”

虞疏晚停下腳步,盯著地上萬千盛開又瞬間凋零的水蓮道:

“這件事情我要自己來。”

“好。”

慕時安從善如流,

“依你。”

虞疏晚沉默下來。

慕時安知道她心裡難受,陪著她站了會兒,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你若是現在想要哭,我也不會笑話你。”

“我想哭就哭了,誰管你笑話不笑話。”

虞疏晚扯了扯唇角,

“慕時安,你說,方才他說的那些話真的是知道錯了嗎?”

“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何必再問我?”

慕時安道:

“對於這些,我只跟你說一句,那便就是從心。”

虞疏晚忍不住笑起來,

“你知道我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若是那樣做你能夠安心,那就做吧。”

虞疏晚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