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緊緊地盯著他,

“我的確應該先把事情平息了再說。

去請家法。”

從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兒子這麼蠢?

虞景洲一聽精神一震,

“其實兒子也並非是要對虞疏晚如何,只是她太過囂張,何曾有過女子的三綱五常溫柔似水?

父親以教訓為主就是!”

他興沖沖地捧著一根拇指粗的帶刺荊條過來,口中還在喋喋不休,

“……還請父親等一等,兒子已經叫人去請歸晚,也好讓歸晚心中能夠出口惡氣!”

很快虞歸晚就到了前院,看見虞方屹,她眼中劃過一抹警惕,卻又很快恢複如常,小聲的叫了一聲父親。

可下一刻,那長長的荊條就打在了虞景洲的身上。

虞景洲吃痛,立刻躲開在一邊,

“父親,你打到我了!”

“我打的就是你!”

虞方屹冷笑,婚約沒有退掉和沒有將虞歸晚送出去的怒氣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也算是殺雞儆猴,好好讓虞歸晚莫要翻出什麼風浪!

虞歸晚也沒有想到這個變故,便就愣愣地看著虞景洲被狠狠的鞭打了五六下這才慌張的跪了下來,

“哥哥沒有做錯什麼,還請父親停手!”

如今虞景洲是整個虞家唯一會全心全意信任她的人,若是將虞景洲給氣走了,她怎麼辦?!

虞歸晚還是很能夠分得清楚這些的。

虞方屹冷冷地看著她,

“如今你的確有了更好的出路,何必在意這些。

我若是你,就直接離開侯府。

虞歸晚,如今就唸在我跟你之間還剩下半點情分上,自己走,往後榮華也好,落魄也好,都與我虞家沒有關系。”

虞歸晚不知道虞方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在得了聖旨還能夠這樣對她,膝蓋一軟就又要跪下來。

虞方屹冷笑,

“留著疏晚回來後你慢慢跪吧。”

又給了虞景洲幾鞭子下去,虞方屹這才住了手,

“記住了,你的妹妹只有虞疏晚。”

他看向一邊大氣不敢出的管家,道:

“將公子送回軍營,未得到我允許不得回來!”

蘇錦棠聽說虞景洲捱打,慌裡慌張過來,卻只聽得這麼一句話,面上一片慘白,

“阿屹,景洲是我們的兒子……”

虞方屹不想跟蘇錦棠多言,直接轉身離開。

他現在要去接虞疏晚回來。

即便知道虞疏晚的性格不會輕易妥協,可……

如今他知曉自己從前錯了,他願意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