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看似沒有問題,可實際上都被上了一層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這個藥你應該不陌生,正是多年之前拓跋流行起來的密藥落雁沙。

之前是用來對付身懷武功的人,後來被用於後宮爭寵,若是長時間服用這種藥,只怕不出半年的時間,中毒之人將全身潰爛,神志不清。

最多一年的時間,人怕是就沒用了。”

好友皺著眉頭,

“聽聞最終京城中潛伏來了許多拓跋族的,莫不是來尋仇的?

你這侯府也算處處周全,怎麼也能夠著道?”

虞方屹死死的攥著手,從指縫處早就已經緩緩流淌出鮮血。

他忍下心頭的怒意,問道:

“這藥可有解藥?”

“沒有。

落雁沙本就是毒藥,製出來就是為了害人,總會有解藥?”

好友勸著他,

“這件事最好是盡快稟明聖上,免得打草驚蛇。”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切莫走漏了風聲。”

送走好友,虞方屹坐在凳子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藥材,忽的站了起來,抓起一塊靈芝就直接往外走去。

虞歸晚現在正跪在垂花門處不肯離開。

她身形單薄,連衣服都沒有多加,臉色越發蒼白,在風中搖搖欲墜。

虞景洲正在急切的跟她解釋著什麼,像是要拉她起來,卻也只見虞歸晚含淚搖頭。

看見虞方屹過來,虞景洲立刻上前,

“歸晚說,您要將她給趕走,讓她去找她那個人販子母親?

父親,歸晚就算是做了再錯的事情,您好好跟她說她又怎會不改,將她送回劉春蘭的身邊,豈不是逼她去死?”

原來去劉春蘭的身邊和死沒有什麼兩樣,那他們為什麼當初對虞疏晚就能夠輕飄飄的說出“不過是受了幾年的苦”這樣的話?

虞方屹狠狠一耳光打在了虞景洲的臉上,虞景洲捂著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兒子是做錯了什麼?”

虞歸晚的眼淚猶如泉湧,她一路跪走過來,怯生生地拉住虞方屹的衣擺,哭著道:

“父親,難道您忘了當初您說過會一輩子護著女兒的嗎?

山上的那些風好冷,我在那裡會活不下去的。

劉春蘭是個人販子,別說我找不到她,我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劉春蘭,她也定然不會養我,只會尋個去處將我給賣了……

那樣日日惶恐,不知命運飄零,父親,我真的很害怕……”

虞方屹看著她哭完,冷冷的將她的下巴掐住,迫使她看向自己手上的靈芝,

“這是你送給老夫人的補品?”

虞歸晚愣住,眼中開始慌亂,不等她回答,虞景洲就已經替她說了出來,

“這可是千年靈芝,父親,全府上下也只有歸晚才得了這麼一顆,她還肯拿出來,足以說明歸晚心性純良,您這是要做什麼?”

虞歸晚在心裡暗罵虞景洲是個不長腦子的,難道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虞方屹的臉色不對嗎?

可不等她想好對策,虞方屹已經迫使她張開了嘴,直接將靈芝往著她的嘴裡面塞去,

“這樣好的東西送出去可惜了,我看著你吃。”

虞歸晚下意識的就開始往外吐,拼命的抵抗。

她心裡面清楚這上面都有些什麼,她若是吃了,只怕是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