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

所以祖母才著了她的道,出了事。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她。

紙條被緊緊攥在手中,分明輕若無物,可虞疏晚卻只覺得宛若千斤重。

苦心從屋子裡面悄聲走出,

“柳大夫說暫時還不能夠點薰香,我就找了一些止疼的藥給老夫人用了,此刻好了許多。”

虞疏晚低低地應了一聲,苦心忍不住開口,

“如今虞歸晚重新回到了侯府,又是二皇子的救命恩人,小姐怕是不能夠快意恩仇,還像從前那般一樣直接打上門去。

任何事情都要真憑實據,咱們手上的證據也不足以將虞歸晚扭送官府……

小姐,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她從未見過虞疏晚這樣過於冷靜的模樣。

從前虞疏晚或生氣或高興,都是鮮活的,情緒寫在臉上,能讓人感覺到她的生氣。

可現在的虞疏晚看著冷靜,似乎沉穩很多,可卻更叫人心裡害怕,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

“是啊,光憑著我和祖母所言,又有誰會相信祖母的傷勢是虞歸晚所為。”

半晌,虞疏晚淡淡開口,

“好在我從未想過報官。”

“可是你現在也不能隨意動她,您跟太子殿下之間已經生了嫌隙,若是你現在動虞歸晚,只怕二皇子不會放過您。”

苦心看向她,

“小姐,您不是和樂嘉公主相識嗎?

為何不讓她幫幫咱們?”

“祖母已經受到傷害了,我再把自己身邊的人拉進來,又有什麼意義?”

苦心皺眉,

“可樂嘉公主畢竟是公主,虞歸晚應該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會動公主吧?”

一個異世而來的人,跟她說什麼膽子。

在虞歸晚的眼睛裡面,他們應該都只是一群不重要的人。

按照她的話來說,他們只是她攻略男主的輔助工具人而已。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虞疏晚道:

“我自有打算。”

若真是在明面上去找虞歸晚的晦氣,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苦心見無法說動虞疏晚,在虞疏晚的手上又放了一個暖爐,

“這是剛才奴婢在屋子裡面弄好的暖爐,小姐不如先回屋子裡面吧,外面太冷,到時候若是生了風寒病倒了還不是小人歡喜?”

不等疏晚開口,就像一大塊人影往著這邊走來。

苦心一下子警惕起來,可很快就看清楚了對方是誰。

“柳大夫?”

苦心目光落在了柳婉兒手上提著的那一大塊兒東西上面,說話也有些不大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