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個溫柔內斂,俊秀的少年來尋她。

虞疏晚聽著形容,絞盡腦汁也沒能夠想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人。

想不出來,虞疏晚也沒有繼續為難自己,

“先把人帶去花廳吧。”

虞疏晚去花廳的路上都是在不斷地思量著這樣一個人是誰,一直到了花廳看見對方的那張臉,虞疏晚這才想起來他的身份,面上帶著眼藏不住的驚訝,

“許公子?”

許文軒原本正站在一副虞疏晚畫的山水圖前觀摩,冷不丁的聽見旁邊傳來聲音,他嚇了一跳,偏頭便就看見了那一抹嫣然。

比之上次晚間相見,眼前的少女看著更是嬌豔動人,宛如一枝站著雨露的月季,叫人根本挪不開目光。

許文軒在看見她的剎那就紅了臉,立刻低下頭,

“虞、虞二小姐……”

“許公子該自報家門,門房也不會攔那麼久。”

虞疏晚擰著眉頭,

“是我祖母那裡出了什麼事?”

她與許家的唯一連線就是虞老夫人。

如今許文軒來了京城找她,難不成是祖母……

見虞疏晚的臉色忽變,許文軒連忙道:

“虞二小姐誤會了,虞老夫人無恙!”

虞疏晚原本都準備讓可心去找離戈了,聽見這句話,又不放心道:

“當真?”

“當真,虞老夫人在府上很好,就是前兩日的時候被接出去了,對方氣度不凡,虞老夫人主動跟著他走了。

走之前,虞老夫人特意留了一封信,我娘讓我送過來。”

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八九不離十就是慕時安了。

看來慕時安的執行力還是很強的嘛。

虞疏晚的心頭像是一潭死水被投入了一顆石子,頓時泛起了陣陣漣漪。

許文軒將一封信從懷中拿出,雙手遞給虞疏晚。

一張臉上連同脖子都紅了一片。

虞疏晚遲疑道:

“是屋子裡的地龍太熱了?”

許文軒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

虞疏晚叫人給他上了菊花茶,自己則是坐在一邊拆了書信。

看見裡面熟悉的字跡,虞疏晚的眉頭逐漸的放鬆下來。

虞老夫人亦是報喜不報憂,如今八成也知道了她的用意,字字句句都是在說自己很好。

而帶她去安置的人,的確就是慕時安。

“手腳倒是利落。”

虞疏晚眼中含笑,忍不住唸了一聲慕時安。

許文軒沒聽清,他端著茶盅問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