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鞭子揚起,卻一下子打了偏處。

“不急,還有十鞭子。”

虞疏晚道:

“你慢慢來,打完後再說。”

昨日秀娘回去後說了,是打了大概十來下。

她人好,直接算作十三鞭不算過分吧?

李詩詩忍著痛要勉強站起來逃跑,看見周圍一群不敢上前的家丁婢女,她氣急敗壞地喊著,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叫人!”

“你急也沒用,現在這個點兒,你爹應該才下朝。”

虞疏晚安慰著她,

“放心好了,他肯定會盡快回來。”

說話間,李詩詩的身上又捱了兩鞭子,火辣辣的痛刺激著她的每一處神經,讓她尖叫出聲來。

虞疏晚悠悠開口,

“本來這鞭子應該是秀娘來打,可我這人不能攢著仇恨。

當面報仇是你一拳我一腳,可若是讓我過個夜,我好歹也是得收點利息的。”

旁人或許是過了一夜沒那麼氣了,可她不一樣,她是越想越氣,必須得加倍討回來才行。

虞疏晚道:

“秀娘已經有了身孕,也就是她身子底子不錯,否則的話就你那幾鞭子秀娘怕是早就一屍兩命了。

她需得靜養一段時間,我作為東家,怎麼著也得幫自己的人討公道。

你放心,這一頓打完,你跟秀娘之間的恩怨就算是結束了。”

李詩詩想破口大罵問問虞疏晚是不是有病,她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了身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虞疏晚的緣故她才會打秀娘。

是這樣想的,她也是這樣質問的。

虞疏晚風輕雲淡,

“你打她不是因為她是我的人,我做錯了事。

是你不敢找我,所以就欺負一個相對弱小的人。

你打她,是你混賬,跟我和秀娘都沒有關系。”

李詩詩疼得已經快沒了力氣,嗓子也已經啞完了。

現在可心才打了七鞭子,還剩下三鞭,她怕是熬不住了。

絕望間,只聽得一聲哆哆嗦嗦的喊聲和一道厲呵聲,

“……我的女兒!”

“放肆,虞疏晚,你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可心被拉了一個踉蹌,手上的鞭子也被扯開了。

她一轉頭愣住,

“侯爺?”

李宏圖沖上前抱住李詩詩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然讓虞二小姐不肯放過我們,還沖到我們府上來鞭打我的女兒!

虞二小姐這般大的本事,怎麼不殺了我們算了!”

“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