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知道虞老夫人說的是之前在慕時安出手幫她解決打姜瑤的事情時候,跟她特意深談過。

她面上的笑收了收,認真地點頭,

“祖母放心,這些事情我都有分寸的。”

她已經很刻意地跟容言謹保持著距離了,和慕時安如今來往也是盡量謹慎。

這種微妙的平衡其實挺難的。

要是再加上一個容言溱,恐怕就算是祈景帝不想注意都難。

容言溱……

還真是淨添亂的玩意兒。

虞疏晚看向宋惜枝笑道:

“有了訊息就來跟我說,可見宋阿姊對我是真心疼愛。

府上只有我跟祖母二人,我有事情時候祖母一人孤單,宋阿姊不若時常來幫我陪陪祖母?”

宋惜枝頭皮都有些發麻。

她今兒的表現跟個馬大哈一般,還陪人家老夫人,只怕是老夫人早就不喜她了。

可偏偏虞老夫人舒展眉眼看向她,

“疏晚從前過的都是苦日子,京城裡也難得有個知心好友。

你是第一個讓疏晚提起就開心的姑娘,若是有空,就來我這兒做做,也當作是陪老婆子解悶兒了。”

“可我……是個寡婦。”

宋惜枝小聲道。

她雖然不覺得如何,可高門大戶哪兒有願意讓自己女兒跟寡婦來往的。

瞧著虞老夫人心善,自己可得先說清楚才行。

“寡婦怎麼了?”

虞老夫人抓住虞疏晚的手拍了拍,

“我這孫女兒還是個愣頭青,許多事兒還得你幫著提點提點。”

宋惜枝臉上一紅。

虞疏晚將眼下的所有盡收眼底,心下暗笑,卻又流淌著暖暖的幸福。

自己上一世最虧欠的兩個人如今都在眼前,好端端的。

真好。

留下宋惜枝用飯,她瞧見院子裡的不苦,瞬間亮了眼睛去抱它玩兒,不苦也配合,夾著嗓子翻出肚皮來。

“小沒良心的,上次我摸都不給。”

虞疏晚哼了一聲,虞老夫人笑道:

“它也懂得待客之道。”

說完,虞老夫人臉上的笑收了收,

“二皇子此人城府極深,我不知道你怎麼就入了他的眼,可他這空穴來風的話若是傳出去讓你名聲受損就罷了,恐怕皇上那裡不好交代。”

一個女子,與父母不和,性格乖張。

跟太子、皇子、世子都有關系,這如何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