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滾,否則我就叫人了!”

虞疏晚如信步遊庭,坐在繡花軟凳上,隨意地拿起一隻琉璃盞把玩,

“京城一別,你在這雞鳴寺過得倒是如魚得水,快活得很。”

虞歸晚眼神之中滿是驚恐,拼命的往後縮著身子,聲音是壓不住的顫抖,

“虞疏晚,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隨意動我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你見不到我,我已經離開了京城,你還想要怎樣!”

“當然是……想要你死!”

虞疏晚捏碎了琉璃盞,站起來眼中冰冷,一步步往虞歸晚走去。

虞歸晚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開口,

“虞疏晚,你怨恨我佔了你這麼多年身份,我也已經離開了侯府,父親母親不想要你,你也該自己找找原因!

女子本該柔順,你這般模樣他們不喜歡你也正常!

你怎麼能將他們不喜歡你的原因歸結到我的身上?

這公平嗎?!”

“你跟我說公平?”

虞疏晚笑著坐在她的床沿邊嘖嘖有聲,

“即便是到了這種地方,身子底下墊著的,還是金絲纏花的織緞,足足抵得上我前十四年能被賣一百次的價格。

你少跟我說公平,也少與我說無辜。

你讓劉春蘭拼命折磨我,劉春蘭貪財,只想挑斷我腳筋送去給傻子做老婆被打死,她還能賺一筆。

你瞧,你跟你的親娘如出一轍,一樣自私涼薄,甚至你比她還要虛偽。”

她將裙角撩起,解開了腿上的羅襪,整個纖細的小腿上還殘留著一截兒小臂長短的傷痕,

“每每快到陰雨天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的痛苦怎麼讓你嘗到呢?”

虞歸晚沒想到虞疏晚說出劉春蘭這事兒,眼下咬死了不承認,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有你!”

“是嗎?”

虞疏晚伸出手,語氣仿若帶著無限愛憐,指尖輕輕劃過虞歸晚的臉頰,

“無所謂你承不承認,這些我都算你身上。”

虞歸晚的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卻根本不敢說半個字。

忽地,她的頭發被扯住,整個人從床上被扯到了地上往著門外拖去。

劇痛從頭皮傳來,巨大的羞恥和痛楚讓虞歸晚尖叫出聲,

“虞疏晚,你放開我!”

虞疏晚只當作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