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瞪了她一眼,可隨即也情緒低落下來,

“都怪我,我要是能細心一些,就該將那個小孩兒給抓起來,好歹問清楚到底有沒有危險啊!”

說話間,端著漿洗好的衣服過來的溪月不由得驚訝,

“這外頭都已經冷下來了,你們不進去伺候小姐,怎麼一個個在外面躲懶呢?”

可心不好多言,只是給溪柳打了個眼色,直接將溪月給帶下去交代去了。

屋子裡的虞疏晚將那枚竹節飾品攥在手心,又撫摸上了手腕上的鐲子。

上次壞了後,慕時安特意又重新打的一隻。

至於裡面的藥她也特意加重了劑量。

上次那人一針沒能暈過去,純粹是因為他身子強健抗藥,吃過一次虧也就罷了,斷不能再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

夜色漸漸,虞疏晚只留了一盞窗邊的燭火看著院子似是出神。

下午才說過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會兒果真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當真是多了幾分的寒意。

虞疏晚的左腳腕又開始隱隱泛起了疼痛。

即便時常有可心給她做艾灸,可哪兒是那麼容易養好的?

正心煩間,外面忽地傳來微弱的響動聲。

幾乎是瞬間,虞疏晚神色一凜,冷冷地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無聲地攥緊了袖子裡的匕首。

計算好聲音大概出現在哪兒,虞疏晚輕手輕腳的下了榻,無聲無息地繞到門後。

正等著外面的人進來直接動手,卻聽見了一聲悶哼,像是有人的嘴裡被塞了一團抹布一般,含糊不清的。

虞疏晚心下一緊,難不成是哪個倒黴的小丫鬟被抓了?

她眼中劃過一絲殺意,正欲直接動手,卻聽見了一道壓低聲線的聲音,

“虞二小姐,是我。”

這聲音實在是過於耳熟,虞疏晚緊緊皺起眉頭來,有些不確定道:

“你是誰?”

“……離戈。

世子這邊查到一些東西,分身乏術,就讓我過來,剛巧抓住了一個老鼠。”

虞疏晚沒有放鬆警惕,將門給開了一條縫,側著身子剛要從旁邊看看是不是離戈,門忽的被突然推開。

好在虞疏晚是側著身子,加上一直不曾放鬆警惕,飛快的下腰躲過刺進來的一劍。

秋雨淅淅瀝瀝的聲音越來越大,天上沒有月光,只剩下了潮濕和寒意。

虞疏晚直接抬起手腕,對著那道黑影就毫不猶豫的射出毒針。

可那黑影就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做什麼一般,身子又在倏忽間退出了房間。

驀的,外面傳來一聲炸雷,無端給這秋雨之夜平添幾分詭色。

也就是那一瞬間,虞疏晚清晰地從琉璃小窗看清楚了院中空無一人。

若非外面寒風還在從外面往屋子裡吹拂,虞疏晚都要以為方才只是自己的一場錯覺了。

她的小腿痛楚越發的明顯。

虞疏晚的面色逐漸蒼白起來,她緩緩地動著往後退去,那道身影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宛如鬼魅一般飛出,直直往著虞疏晚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