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聽到可心說她暈倒以後的事情,也知道虞疏晚為她掉了眼淚。

或許不是為她而哭,但光憑著進來的第一句話,苦心就覺得值了。

“小姐的眼睛紅紅的,像兔子。”

“你管我像什麼。”

虞疏晚冷笑一聲,

“到底是誰傷的你?”

紅眼的可不只有兔子,還有《山海經》裡面的夜叉。

誰給的膽子竟然敢傷了她的人!

苦心眼中劃過一絲晦暗,

“小姐很在意的那個人,奴婢沒有殺成。

傷了奴婢的人似乎跟他也有些關系。

原本奴婢已經傷了他,只差半寸就能夠將劍捅入他的心窩。

可突然有人出來,奴婢不知道他們是哪兒的人,但個個武藝高強。”

“你的意思是賀淮信身邊有人護著?”

虞疏晚愣住。

她若是沒有記錯,現在賀淮信根本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寒門子弟。

是從來了京城以後才開始一步一步地工於心計,扶搖直上。

他的身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比苦心身手更好的人的存在呢?

“奴婢瞧著,不像是護,而是他們是來帶走小姐說的那個人的。”

苦心的目光冷了幾分,

“只不過是剛好趕巧。

若是奴婢能夠早去一刻鐘,他必然活不了!”

因著情緒激動,苦心的身子也不由得顫動起來,虞疏晚回神,立刻呵斥,

“剛給你包紮好的傷口,少亂動!”

苦心乖順的不再動彈,轉而開口道:

“小姐,奴婢從那群人的身上隨意扯下了一樣東西,就像是一個竹節。

奴婢想,這大概是他們用來證明身份的東西。”

虞疏晚這才想起來自己瞧著有些眼熟的那個竹節飾品,立刻拿了出來,

“你說的是這個?”

“是。”

苦心點頭,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小姐,奴婢原本是早兩日回來的,可實在沒有辦法,那群人追得很緊。

恐怕您今日請了大夫,那群人會順藤摸瓜找到我,怕是連累了您。”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件事是我讓你做的!

就算是要尋仇,有本事他們就來找我好了。”

虞疏晚的目光冰冷,

“剛好我也想清算清算,他們是哪兒來的膽子,竟然敢將你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