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親手挑了一些東西帶好,虞疏晚這才帶著溪月上了馬車。

“小姐,去哪兒?”

“侯府”

“鎮南王府。”

異口同聲說完,虞疏晚跟曦月對視,眼中都是驚詫意外。

“小姐,您不去侯府看府上那位嗎?”

“我去看她做什麼?”

虞疏晚皺眉,

“虞歸晚死了?”

“……沒。”

“那就不必去看。”

溪月無法,只好道:

“您不是知道夫人暈倒所以才一直睡不好的嗎?”

“那我只會是高興的。”

虞疏晚別過眼,

“她自作自受。”

虞疏晚再次吩咐,

“去鎮南王府。”

等到了地方,虞疏晚讓月白去請慕時安過來。

其實她不確定慕時安會不會來,但方才那句說蘇錦棠的“自作自受”也算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承擔責任,她虞疏晚不是連錯都不敢認的孬種。

溪月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只是乖乖的坐在一邊。

感情剛剛的小姐那麼好說話是因為兩個人說的壓根兒不是一個人啊?

還以為母女二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誰知道……

哎。

虞疏晚面上一派鎮定,可實際上手心都已經出了汗。

她性子倔強。

上一世開始為了虛無縹緲的父母之愛曾對虞歸晚低頭認錯過,後來見行不通,索性一直躲著。

即便是虞歸晚她們堵在自己面前逼著自己認錯,虞疏晚也不曾鬆口半分。

後來嫁給賀淮信,逐漸找回了從前的明媚。

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索性不出門,府上下人哪兒敢讓她認錯?

後來,也就是宋惜枝死時她求了一次,之後再也未低頭過一次。

所以這還算得上是正兒八經的第一次低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對。

看似人還在這兒坐著,其實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好在她等的時間不久,聽見外面的動靜,她撩開了簾子看去,只見慕時安宛如踏月而來的謫仙,緩步而來,站在距離馬車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院內梧桐的光影將他臉上的神色模糊下來,看不清他現在高不高興。

虞疏晚原本想嘗試透過他的神色見機行事,但眼下是沒有機會了。

月白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識趣地拉著不明所以的溪月離開在不遠處。

虞疏晚猶豫了片刻,將準備好的東西抱著走了下來,在慕時安的面前停下,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神色,心下有些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