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虞疏晚嘆氣,“真就是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啊。”

虞老夫人臉色越發陰鬱,強壓著滿腔的怒火道:“方大夫先下去吧。”

方大夫得了訊息立刻如兔子一般匆匆逃離。

虞老夫人並不擔心他會亂說,這些知秋會打理好的。

讓屋子裡的其他人都下去了,蘇錦棠再忍不住了,

“母親,她如此就是在敗壞侯府名聲,您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護著她?”

虞方屹並不言語,只是目光沉沉,裡面的失望毫不加掩飾。

蘇錦棠紅了眼指著虞疏晚,

“侯府清清白白,如今卻來了這麼個孽障。

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縱容,是因為心疼她在外面苦了十四年,兒媳沒什麼好說的。

可景洲和歸晚兩人都還未成家,名聲何其重要!

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那我們忠義侯府的臉面可怎麼辦!”

似乎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指向了虞疏晚。

虞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道:

“夠了!”

她這一回是真的怒了。

前幾次她還想著怎麼化解疏晚跟他們之間的關系,這一回她是真的明白了為什麼虞疏晚不肯去和好。

有這樣的父母親,她遠比在鄉下收到的委屈多得多!

“方屹,你怎麼說。”

她的目光落在與虞方屹的身上,虞方屹沉默著,半晌開口道:

“這件事,侯府不能容忍。”

若是真是虞疏晚做的,他另外購置一處房産送出去就是。

“你也覺得,是疏晚做的?”

虞老夫人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伸出手,“疏晚,過來。”

虞疏晚乖巧地走了過去,“祖母,別動氣。”

她早就看明白了這一切的真相,虞老夫人饒是再精明,可也不敢相信自己悉心養大的兒子會如此拎不清。

“好孩子,祖母從前的那些話,是不是讓你傷心了?”

一想到從前自己還在勸著她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只是一時間難以自拔,虞老夫人就覺得心頭一陣的寒意。

“祖母說的話孫女一直記在心中。”

虞疏晚低垂下眸子,“只要沒有期待,其實也就不會很失望。

祖母是想要我好,疏晚心裡都是清楚的。

疏晚從未因為祖母的任何事情和話語傷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