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怒聲,如離弦之箭來到了虞疏晚的面前,一腳踹在了虞景洲的胸口。

虞歸晚滿眼駭然地看著虞景洲被踹開兩三米遠。

好……好強!

女主的身邊……

有這麼個怪物嗎?!

虞疏晚方才雖是躲了,但還是傷到了胳膊。

此刻她滿腦子都去他孃的平安無事徐徐圖之。

弄死這群崽種,她虞疏晚也不算是白活一場!

她拔下發上的金簪,毫不猶豫地抵在了虞歸晚的臉上。

從眼角狠狠地一拉,直接到了她的嘴角。

鮮血爭先恐後地流出,虞歸晚張了張嘴,顫抖著指尖卻不敢撫摸自己的臉,半晌才有聲音從自己的嗓子裡發出來,

“我的臉……我的臉!”

虞景洲雙眼猩紅,怒吼著掙紮,卻被苦心死死地鉗制住。

虞疏晚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將一邊被打掉的棍子撿了起來往著虞景洲走去。

她唇角在月色下露出一抹森冷,墨發隨著夜風舞動,竟叫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虞景洲死死地盯著她,

“虞疏晚,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虞疏晚冷笑一聲,狠狠地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背上。

她眼中帶著憤怒和無盡的冰冷,

“我回來與不回來都不會耽誤你們成為畜生!

你真的知道虞歸晚是怎樣的人嗎?

還是說,這麼多年來,你在裝聾賣啞!”

她說一句話就狠狠地一棍子敲在他的背上。

虞景洲被打得悶哼著,眼中的恨意卻沒有絲毫的掩飾。

虞疏晚笑出聲,

“恨我是嗎?

你們都在恨我不該回來,都在恨我為什麼是侯府的女兒。

我也想問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恨我!”

壓抑在心頭的憤怒連同著上一世的痛楚一道吼了出來,

“弄丟了我的是你們,

害我差點成一個殘廢的是你們,

把我帶回來說會好好補償我的是你們,

可處處袒護那個冒牌貨的,還是你們!”

虞疏晚仰起頭,逼著眼淚收回去,複又低下頭看向虞景洲,

“虞景洲,你以為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想來指責我那你可就錯了。

我虞疏晚最不怕的就是道德指責。

今日,虞歸晚對祖母懷恨在心,妄想引蛇到祖母的院子。

這樣的狠心無情之人,又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