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表小姐過來,你們都得小心注意著她。”

幾個丫鬟應聲下來。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虞疏晚聲音這才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苦心。”

苦心迅速進門。

此刻的虞疏晚和方才還在沉思的模樣已經截然不同,此刻眼中又堆上了笑意,神色中帶著些許倨傲,

“你跟月白去找一個人,具體的,你就……”

聽完虞疏晚的話,苦心意外不已,

“小姐這些訊息從哪兒來的?”

“怎麼?”

苦心怕虞疏晚誤會,垂著頭道:

“這些訊息若是假的,只怕是會給小姐引來麻煩事。

一個青樓女子的孩子,若是能夠有機會攀上高枝,定然不會放棄往上爬的任何機會。”

“這些是慕時安跟我說的。”

反正苦心不可能跟慕時安去對峙,虞疏晚也不怕自己的話有漏洞。

苦心聽她這樣說,心中也算是微微鬆了口氣,

“那就好,奴婢這就去辦。”

虞疏晚也沒閑著,苦心離開後,她直接去了虞老夫人的院子。

虞老夫人正在調香,聽著那一聲軟軟的“祖母”,頭都不必抬就知道是誰了,

“你今日讓人把冰送過來我這兒,你那兒就不熱?”

“祖母你真是不懂風情。”

虞疏晚哼哼唧唧地去淨了手過來,陪著一起挑香料,

“孫女將冰全部給送到您這兒,您心疼孫女,孫女就能夠厚著臉皮在夫人這兒多待一待。

最好是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春嬋她們悶笑出聲,連虞老夫人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將手上的香勺放下來道:

“你就是個嘴巴甜的,口口聲聲說要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可實際上這段日子跑得連影子都快見不著了。”

“老夫人這是惦記著二小姐呢。”

知秋將一碗白瓷梅子湯放在虞疏晚的面前,

“您看,老夫人知道您每一日必然是要過來兩趟的,特意讓奴婢早早地就冰好了。”

虞疏晚拖著尾音撒嬌,

“祖母真好,疏晚也惦記祖母!”

“就你話多,喝去吧。”

虞老夫人笑著看她喝完,那雙繡著錦鯉戲蓮的繡鞋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可見虞疏晚的心情好得很。

“慢點兒喝,沒人跟你搶。”

虞老夫人親自將扇子接過來給虞疏晚打扇,語氣有些責備,

“這些日子熱,你出去做什麼?”

“總算是等到祖母問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