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慕時安之間完全就是利益搭建。

甚至在慕時安面前,她就像是在祖母面前一樣。

雖然不是那麼信任,但也算是自在。

所以對於他,虞疏晚並不覺得用起來有什麼負罪感。

反而是帶著一種不用白不用的感覺。

“你的能用就行了,我何必舍近求遠。”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語氣也親暱起來,

“慕世子~

那我可說了哦~”

慕時安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惡寒的抖了抖,

“你現在比你剛剛吐的酸梅汁還要惡心。”

虞疏晚也不跟他叨叨,直接變了臉色,

“你說話不算話?”

“……你別惡心我,直接說。”

虞疏晚撇了撇嘴。

她那哪兒是惡心,分明就是在撒嬌。

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但到了正事,她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

“這個我付錢,殺一個叫賀淮信的人。”

她的語氣甚至帶著有些壓抑不住的冷,慕時安意外,

“賀淮信是誰?”

“錦官城人士,如今應該是秀才。”

虞疏晚淡淡,

“我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我以淩煙閣的規格來買他的命。”

慕時安看著她的眼睛,半晌,才開口道:

“淩煙閣從不濫殺無辜。”

“那你給我介紹一下能接我這活兒的。”

虞疏晚也不廢話,慕時安眼中有些不解,

“劉小碗,這個賀淮信跟你到底有什麼淵源?”

他也查過虞疏晚,她根本就沒有去過錦官城,怎麼可能跟那邊的人結怨。

更何況,虞疏晚這個人恩怨分明。

罵了她的她都會報複回來,但能夠對她多一分善意,即便是個丫鬟,她都會回報回去。

怎麼可能會濫殺無辜?

慕時安扇子合起,輕輕地頂住自己的額角,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點著,

“你不告訴我理由,我很難辦。”

虞疏晚也不慌張,直接道:

“你剛剛說過的限制,我一條沒犯。”

慕時安輕笑,

“可淩煙閣的規矩,就是絕不殺無辜之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