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老身早些死了才是!”

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聽說蘇錦棠哭著回孃家,真是能折騰得緊!

“母親何須說這些話。”

站在虞老夫人身後的冬雪連忙行禮,

“侯爺。”

虞方屹的眼下還有淡淡烏青,可見也是沒有睡好的。

虞老夫人眼也不抬,

“這些年來你寵著縱著,我都沒有意見。

我時時說家和萬事興,可如今你瞧家裡是什麼樣子?

她若是喜歡鬧性子,那就讓她鬧著。

我老婆子的臉不要了!”

虞方屹苦笑一聲,

“母親這說的是什麼話?

兒子昨夜已經說過錦棠,她就是一時沒能想明白。”

虞老夫人寒著臉抬頭,

“沒想明白?

按道理說,你如今是侯爺,蘇氏是主母。

我這老婆子若插手你們的事兒,說出去了是要讓蘇氏被人瞧不起的。

連著我都要被戳脊梁骨。

可我從上次作為懲罰收走了管家權,你瞧她可有半分改變?”

虞老夫人緩了口氣,道:

“原本我是想著她腦子明瞭些後將管家權重新交由她。

你瞧著她那糊塗的豬腦子,我能放心?”

沒有管家權尚且如此,有了,豈不是更過分?

虞老夫人睨向虞方屹,

“你也是從孩提過來的,我可曾這樣對過你?”

虞方屹嘆息,

“母親,兒子知曉了。

錦棠和歸晚……我都會勸一勸。”

虞老夫人不再抬頭去看他,虞方屹也不好繼續留下了。

他原本是想讓虞老夫人能夠幫著勸蘇錦棠回來,可虞老夫人直接將話給挑明瞭。

昨兒夜裡吵起來的時候,兩個人說到了管家權的事兒。

蘇錦棠哭哭啼啼地說虞疏晚回來以後就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