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問我倒不如去打聽今日參加宴會的。

這些不過是稍稍打聽一二就全都知道了。”

慕時安看著天邊滾來一道亮光,黑壓壓的雲層中發出一陣似乎要劈開天地的響聲,震耳欲聾。

他將身上的衣衫理了理,

“快要下雨了。

辛苦姑姑幫我辭行。

待到來日有機會,我再登門拜訪虞老夫人。”

冬雪連忙行禮頷首。

屋內的虞疏晚將今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慕時安是跟著自己一起來的。

她環視了四周,

“奇怪,慕世子是跟著我一起來的……”

冬雪奉茶進來,道:

“世子不忍打擾您跟老夫人說話,便就先行離開了。”

虞疏晚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坐著等虞老夫人開口。

虞老夫人嘆息,

“若是從前我必然要說你沖動。

可她們這是明晃晃地欺負你。

歸晚到現在不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若是你名聲不好,將你拉下水,她能落著好?

竟然還敢將你當做踏板,愚不可及!”

說到這些,她面容更染幾分寒霜。

虞疏晚對於虞歸晚愚鈍不愚鈍沒什麼看法,道:

“祖母,父親和母親疼愛她,往後她會不會真正成為咱們府上的人?”

“真正成為咱們府上的人?”

虞老夫人沒有明白虞疏晚的意思,虞疏晚直截了當道:

“虞歸晚每次出個什麼事兒就找虞景洲。

虞景洲對虞歸晚也過於上心了些。

若是普通的兄妹之情也就罷了,可我聽說當初虞景洲有一樁婚事,為了虞歸晚給推了,還得了好一陣的埋怨。

照這樣下去,往後虞歸晚會不會成為侯府的女主子?”

“小孩兒在胡說什麼?”

虞老夫人面色微變。

虞歸晚名義上可是虞景洲這麼多年以來的親妹妹。

要是兩個人之間真的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豈不是全然將侯府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

“那就當做我是胡說吧。”

虞疏晚也不急著要一個答案,乖巧地將一杯茶遞給她,

“您別上火,喝喝茶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