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直接往前走去,見虞疏晚沒過來,皺眉道

“還在做什麼?”

虞疏晚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從發上拔下了方才讓自己保持清醒,劃傷了自己的金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金簪狠狠地插入了馬婆子的肩頭。

鮮血噴濺出來,馬婆子疼得頓時慘叫一聲。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身子顫了顫。

虞疏晚手上的力道加重,金簪更深了幾分。

馬婆子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唇色都蒼白得像是白紙一般。

她帶來的幾個婆子想沖過來幫忙,卻只聽得輕飄飄的“離戈”二字,就看見一個冷麵煞神立在她們的面前。

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冷著臉掃了一眼她們,就叫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馬婆子沒想到虞疏晚竟然動手,眼底滿都是怒意。

偏偏一邊還有一個世子,她的驚恐憤怒在眼底交織,不敢輕舉妄動。

虞疏晚鬆了手,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

“算起來也是你佔了便宜。

旁人可沒有你這樣好的運氣,還能白得我一隻金簪。

只是你的血實在惡心,若拿回去我也不會再用了。”

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方才想沖上前的幾個婆子,紅唇輕啟,

“下次想動我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條命。

畢竟這一回我刺的是肩膀,下一回可就不知道了。”

說完,她這才直接走到了慕時安的身邊,

“走吧,慕世子。”

慕時安微挑眉頭,

“記仇。”

“你說錯了。”

虞疏晚的神色坦然,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我這個人從不記仇,只當場報仇。”

只是上一世的仇太久遠,她只能慢慢清算。

慕時安低笑兩聲,道:

“的確。”

像是那個虞大小姐,受了點兒委屈,看見虞景洲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對方給她撐腰。

這個傻丫頭滿腦子都是硬剛。

嘖,說好的他是靠山呢?

虞疏晚根本就沒有去想慕時安腦子裡是什麼,只是一路到了長虹苑。

知秋站在院子門口正在跟一個小丫鬟說話,面色凝重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