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

賈掌櫃,這是咱們的新東家,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此言一出,賈不連頓時愣住,懷疑的目光在虞疏晚的身上掃動,倒是緩緩松開了可心,語氣帶著幾分的倨傲,

“不知道是東家來了,還請東家恕罪。

只是不知道,東家一來就氣勢洶洶的,這是何用意?”

“何用意?”

虞疏晚輕笑一聲,眼中冰霜未解,

“我倒是想要知道,扯著忠義侯府的虎皮,賈掌櫃的日子還真是好不快活。

否則怎麼會連我祖母叫掌櫃上門都不肯來呢?”

她指尖摩挲著腕上的翠玉慢條斯理,

“請不動,自然只能夠我來拜訪掌櫃的。”

聽得出來虞疏晚的意思,賈不連也不曾將她放在眼中。

聞言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是有聽說老夫人讓過去府上,只是早上身子不適,這會兒得了空,才想著整理賬目。

二小姐請回吧,等到賈某東西整理好了,自然一併送上侯府。”

到時候送侯府送給誰?

虞歸晚嗎?

“不必了。”

虞疏晚睨了他一眼,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休息。”

說完,虞疏晚看向知秋,

“姑姑,賈掌櫃辛勞,想來不能過於操勞。

一大早就開始算賬,可見案牘勞形,著實辛苦。

辛苦姑姑帶著賈掌櫃走一趟,將賬冊和公章一律收好,和賬房對好賬目,請賈掌櫃往後好好休息就是。”

不等知秋應聲,賈掌櫃就沉下臉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您這是打算拿我開刀?”

“是。”

虞疏晚很是爽快,微笑著看著賈不連,

“因為你狂妄自大,愚蠢至極。

所以你,不能在我手底下。”

賈不連冷笑,

“我可是在香料鋪多年,小姐難道不過問夫人他們的意見?”

“我的東西需要過問他們的意見?”

虞疏晚將鬢邊散落的一些碎發往著耳後別去,嗤笑道:“我看你是當了多年的差事,把自己當成傻子了吧?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只是一個小小掌櫃,做不得一個大管事。

說你蠢你還要犟嘴。

我想如何,誰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