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卻心有餘悸,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她當真是可憐極了……”

虞疏晚卻沒有什麼感觸。

流月死於她而言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

想往上爬,那就做好隨時會摔下來的準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如今只是流月賭輸了而已,否則現在在哭的人,只會是她虞疏晚。

所以她又何必聖母心發作呢?

可若是能夠用流月的死,籠絡兩個給自己辦事兒的人,這也不算是虧。

想到這兒,虞疏晚將自己貼身放著的契子拿了出來,指尖摩挲著那白紙黑字。

樂了。

今天也不算是全無收獲不是?

等著財源滾滾,自己就能夠拿著銀子去請人做一些自己很想做的事情了。

總的來說,虞疏晚還是很滿足的。

“小姐,秀娘她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可心有點不明白,

“現在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難不成他們還能跟大小姐鬥起來?”

“欲揚先抑,你怎麼就能夠確定秀娘是一顆廢子呢?

虞疏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準備些熱水吧,我困了。”

今晚註定是不眠夜,也那也絕不會是她虞疏晚的不眠夜。

此刻,虞歸晚滿臉淚痕的跪在蘇錦棠和虞方屹的面前,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重複,

“這事不是我做的,女兒不知情。”

蘇錦棠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可身子剛動彈一下,就聽見虞方屹的冷哼聲,

“坐下!”

今日已經是虞方屹第二次這樣的呵斥她了。

兩人成婚多年,虞方屹對她一直都是言聽計從溫柔小意,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蘇錦棠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起來,倔強的快步走到虞歸晚的身側將她拉了起來,

“侯爺如今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了嗎?”

“錦棠。”

虞方屹沉下臉來。

若是平日,蘇錦棠也就明白他是真的動怒了。

可蘇錦棠本就因為今日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眼下一向愛重自己的夫君還這樣疾言厲色,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這件事兒我信歸晚!

歸晚心思單純善良,這群欺上瞞下的奴才不頂用換了就是,等之後都調教好了給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