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只恨不得將虞疏晚從床上拖下來拉去歸晚的面前贖罪!

“你知不知道歸晚差點就死了,你還在這兒想要誣陷她!”

回來就遇見了歸晚落水的事情,他是想要算賬的,可歸晚緊緊的拉住他的手哀求,

“哥哥,妹妹只是才回來,這兒一切對她都是陌生的。

她是害怕這才會對我動手的,我不怪她,這件事……就算了吧。”

歸晚哭得厲害,他再不忿,也為了歸晚放棄了追責。

他換好了衣服過去前院赴宴,父親更是在中途將他叫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特意叮囑。

只說虞疏晚從前可憐,要他小心對待。

聽父親說起見到虞疏晚的時候是怎樣的慘烈,他也的確對這個小姑娘動了惻隱之心。

可晚上剛回去準備歇下,他就聽見院子的人恰好說起了虞歸晚自盡跳水的事,哪裡顧得其他,只想來將這個害了歸晚的人拖去她面前贖罪!

去他的什麼惻隱之心!

一個半路出現沒感情的親生妹妹而已,怎麼比得過相處十幾年的虞歸晚?

“就算是你從前吃盡了苦頭,可這些跟歸晚有什麼關系?”

虞景洲怒道:“因為你過得不好,所以你就想要讓歸晚也過的不好?”

“不是還沒死嗎?”

虞疏晚知道是說不通的,索性漫不經心一般的支起自己的腦袋,有些偏白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也值得你勞心費神的過來一遭?”

“虞疏晚,這樣的話你怎麼能說出口的!”

虞景洲怒極,直接上前就要將虞疏晚給拉起來。

可走到床邊,他卻不由得愣住了,怒火轉為驚愕,“你……”

方才他生氣,加上有紗帳影影綽綽,實在是沒能注意到虞疏晚光裸的後背上全部是縱橫交錯的紅痕。

有已經留了疤的舊傷,也有皮肉翻湧的新傷。

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哥哥當初也是飽讀聖賢書,怎麼如今反倒是不懂男女大防了?”

虞疏晚輕笑一聲,微微側頭,“夜闖女兒深閨,這不合規矩啊哥哥。”

“胡言亂語!”

虞景洲從未被氣得如此失去理智。

他漲紅了臉,迅速的轉過身背對著虞疏晚,“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虞疏晚有些詫異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可她也並未回答,反倒是問道:

“怎麼來的,很重要嗎?”

其實虞疏晚並沒想要賣慘,但既然虞景洲瞧見了,她問兩句也沒事兒吧?

虞景洲語氣沉了幾分,即便是背對著虞疏晚,也讓虞疏晚感覺到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