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丫頭,我怎會不喜歡你?

我就是惱你,什麼都不肯說,一味橫沖直撞。”

她頓了頓,看著疏晚背脊上交錯的猙獰傷口,聲音也柔和了幾分下來,帶著幾分的憐惜,

“我聽知秋說,你跟你母親斷了關系,這就是那個時候打的?”

虞疏晚抿唇,“母親不喜歡我,這樣也好,往後她再護著虞歸晚也不需要掙紮要不要想著我這個親生女兒了。”

“疼不疼?”

虞老夫人隔著帕子在虞疏晚的傷口上摁了摁。

虞疏晚猝不及防地疼出了眼淚來,委委屈屈開口,“孫女疼。”

“我看你是不疼的。”

虞老夫人哼了一聲,將手撤了回來。

“你母親是糊塗,但是你不能糊塗。

歸晚的確是心眼兒多了些,這些年來你父親母親和兄長都是言聽計從。

我終究有一日會老去,到時候你若是在這個府上依舊沒地位,即便是有一個好的婚事,也難免會被人拿捏。”

虞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知曉你不甘心,可有些事情得隱晦些。”

虞疏晚自己將眼淚給擦了擦,“孫女記得了。”

以後整虞歸晚的時候暗地裡來唄,最好是將自己摘幹淨。

見她這樣,虞老夫人也沒再繼續說些其他,只是道:“你這些日子就好好在這兒養傷,不許再胡亂走動。

就你這性子,我是真擔心你這傷還沒好就又胡鬧出新傷了。”

虞疏晚有些赧然,“孫女沒這麼冒失……”

“你還不夠冒失?”

虞老夫人哼了一聲,虞疏晚心裡嘀咕著。

她又不是受虐狂,哪兒能上趕著去捱打。

又叮囑了會兒,知秋已經帶著大夫過來了。

等再次上完了藥,虞老夫人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這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虞老夫人剛坐下知秋就奉好了茶。

“有什麼想說的你說就是。”

虞老夫人垂眸,“這麼多年了,知秋,你什麼時候也是這樣吞吞吐吐的性子了?”

“奴婢想說的不就是您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