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忽地站住腳,轉頭看向了溫氏,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來,“我記得,你是虞歸晚的奶孃。”

她轉過身折返回來,溫氏的身子已經開始顫了起來。

這個才回府的二小姐實在是太邪了!

她根本不敢與之對視,眼神飄忽得厲害,聲音都虛的彷彿可以被風吹散,“二小姐沒記錯……”

“我從來不會記錯你這樣的人。”

虞疏晚意有所指。

這樣的人不給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剛巧了,她手上就有一個讓她可以長記性的東西。

虞疏晚手上的荊條不做片刻猶豫,狠狠地抽在了溫氏的身上。

溫氏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疼得幾乎昏厥過去。

方才見虞疏晚捱了那麼幾下子都跟沒事人一般,怎的、怎的如此疼!

虞疏晚就像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一樣,將手上的荊條狠狠地抽在溫氏的身上。

溫氏的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一邊躲一邊哀嚎,

“我錯了,二小姐奴婢錯了!

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虞疏晚卻像是沒有聽到溫氏的哭聲一樣,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溫氏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流下。

一邊的蘇錦棠都驚在了原地。

明顯虞疏晚是在洩憤,洩誰的憤一目瞭然!

蘇錦棠甚至覺得要不是自己的身份,虞疏晚現在打的絕不是溫氏,而是她!

一直到溫氏的聲音都微弱了下來陳媽媽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沖上前來,“二小姐!”

荊條在陳媽媽的面門上不到一寸停了下來,她甚至都能聞見上面濃濃的血腥味兒。

陳媽媽心都要跳出來了,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動彈。

虞疏晚眯了眯眼將荊條收了起來。

不說別的,只沖著方才陳媽媽護著她的言語,虞疏晚也不會對她動手。

“二小姐,夫人是您的親生母親,天底下沒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她也是一時間怕您受了什麼挑撥做了錯事這才生氣的。”

陳媽媽的腿肚子打顫,臉色蒼白如紙,語氣依舊是強作鎮定,

“溫氏到底是大小姐的奶孃,要是鬧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少不得又要惹老夫人動怒了。

您不也是心疼老夫人嗎,您就大發慈悲原諒這一回,溫氏她知道錯了!”

還在地上哭著喊疼的溫氏忙不疊的求饒,“奴婢就是嘴上毛病,求求您別打了……”

這虞疏晚下的都是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