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若真是不給歸晚一個身份,外面怎麼看她,她往後可怎麼做人呢?”

虞疏晚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還真是深情慈母心啊。

見幾個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蘇錦棠的神色不虞,她無辜眨眼,

“笑也不行了?”

虞方屹算是發現了虞疏晚的頑劣性子,深吸了口氣不再搭理她。

他轉而言辭懇切道:

“母親,也請您能憐惜歸晚。”

虞老夫人放下茶盞,陰沉著臉問道:

“誰的主意讓來我面前問這些的?”

蘇錦棠自然不會說是因為虞歸晚哭得實在令人憐惜,自己才想過來找虞老夫人說道。

在她看來,歸晚如今正是慌張害怕的時候,說出什麼也實在是情理之中。

可她素來是怕虞老夫人的,此刻在虞老夫人的目光下,氣勢一寸寸弱了下去,

“為人父母,總是要多為兒女打點的……”

虞疏晚只覺得可笑至極。

為人父母?

是為虞歸晚的父母吧?

上一世蘇錦棠最開始只是覺得她搶走了虞歸晚的所有關注,對著她總是有種厭惡。

後來自己拼命學那些琴棋書畫禮儀打扮,只為能夠像虞歸晚一些,能讓蘇錦棠多看她一眼。

可蘇錦棠的眼中只有虞歸晚。

虞歸晚各種設計,她傻乎乎的鑽了圈套,卻還渴望著那半點的親情母愛。

可蘇錦棠只是厭惡道:

“你如此歹毒心腸,再怎麼學你也不及歸晚半分!”

可是她怎麼解釋,蘇錦棠也不肯聽半分。

……

上一世的種種似乎還歷歷在目,讓虞疏晚忍不住的攥緊了手,連著心口都有些刺痛。

察覺到虞疏晚的心緒不寧,只道是她被眼前這對夫妻傷了心。

虞老夫人也坐不住了,冷眼道:

“你倒是為疏晚也打算幾分,我便也不會直接就定了她的名字送去宗族。

疏晚回來你可問過一句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為人父母這句話的!

又或者在你的眼中,老婆子我是冷心冷情之人?”

話音落下,剛巧去送名字的丫鬟回來複命。

“族老已經將小姐名字添上,這是副的族冊,還請老夫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