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風風火火的行事風格啊……”

看著遠處天空中急速縮小的身影,雷文站在碼頭上,忍不住感慨。

“怎麼?和你認識的那個瑪麗差別很大?”

卡普站在他身邊,挑眉笑道。

“差別是挺大的……不過應該確實是瑪麗本人,我不會認錯。”

雷文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以前的瑪麗雖然很善良,溫和,但是總是讓人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因為她太軟了——倒不如說,她根本不會反抗別人。”

“現在雖然氣勢什麼的都強悍了不少,也銳利了許多,但這樣我以後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全了。這樣我就很開心了。”

說罷,雷文搖了搖頭。

瑪麗等三人跟著卡普兩人來到了最近的海島上後,幾乎沒有片刻停留,瑪麗就在岸上用令人咋舌的速度找到了一個相當熟悉東海情況的航海士。

四海可不是偉大航路,能在偉大航路上航行的航海士不好找,在東海這種海域信手拈來的航海士並不算稀缺。尤其這個島嶼上的鎮子規模本身也大,是個商業鎮,因此要找一個航海士並不困難。

一口氣付了能包下這個航海士兩個月的錢後,航海士二話不說就跟著瑪麗幹了。

而瑪麗拉著航海士、安和莉莉亞,簡單地和卡普、雷文告別一聲就火速離開。

計劃的節奏很緊湊,瑪麗探好了橋上王國的位置後還要趕緊跑回羅格鎮和革命軍演戲,之後又要回到橋上王國搞明白方向後直奔拉夫德魯。

這也是麥吉克聖作為整場戰爭中的機動中心不能隨便亂跑,不然瑪麗高低得把他薅來當任意門用。

因此,在現在稀缺的時間條件下,瑪麗也沒什麼時間和雷文、卡普他們好好敘舊。

“那我們休整一下,也準備去羅格鎮吧。”

卡普說著拍了拍雷文的肩膀。

“瑪麗讓你在那邊等一個叫維納斯的人,我也要去那裡和海軍會合。”

“嘛,瑪麗那個小鬼和我說海軍和之前有所不同了……既然如此,老夫也得好好去和戰國說道說道。”

卡普的臉色有些揶揄:“如果真的和瑪麗說的一樣,現在的海軍並不贊成世界政府那種滅絕人性的命令,那老夫幫戰國抗會兒那幾個老頭的壓力也未嘗不可。”

“如果戰國還是那種迂腐的君臨於世的正義……老夫就要用這對拳頭好好讓他清醒一下了。”

“海軍是老夫的家,戰國是老夫的朋友。老夫可不能讓海軍的正義毀在戰國手上。”

雷文點了點頭,再一次從懷中拿出了那白蠟十字架和小刀。

那把小刀在瑪麗十年如一日的照料和雷文的擦拭下光潔如新,而白蠟十字架卻已經在時間的磨損下有些發黃。

“維納斯又是誰呢?”

“瑪麗的過去啊……”

“喂,你聽老夫說話了嗎?”

卡普一把攬過雷文,大手揉了揉雷文的腦袋。

“我當然聽了,當然聽了……”

雷文連忙說道。

多年刀口舔血、在極度黑暗的環境下死撐了一年的狠人,在卡普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