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生把女朋友護在身後,一邊道歉,一邊警惕地看著對方。

反應這麼激烈,還叫得那麼悽慘,別是什麼精神病吧?

“啊,是做夢啊,大哥、大姐,不好意思,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嚇了你們一跳。”

“流浪漢”這會兒也清醒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咧著一口乾淨潔白的牙齒,跟他們笑道。

叫大姐?

沈秋爽有點介意,不過,沒必要跟一個“流浪漢”計較這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廖春生的身後,把剛才想問的話說出來:“你好,我是想問一下,你在這兒,有沒有撿到一個錢包?或者見到有人撿到一個錢包?”

“哎,大姐,你怎麼知道我撿到一個錢包?”

“流浪漢”說的普通話帶著很濃的鄉音,不過讓人聽起來並不會覺得反感,反而跟他憨厚的笑容一樣,有一種很淳樸的感覺。

“你真的撿到了我的錢包?”

廖春生驚喜地叫出來。

真的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都以為找不到錢包了,誰知道這個“流浪漢”說他撿到了!

“對,我撿到了!”

“流浪漢”把手伸進懷裡想要掏什麼,但忽然他警惕地停了下來。

“不對,我怎麼知道是你的錢包?”

他的手繼續捂在懷裡,還表現出一副擔心廖春生他們上來搶的表情。

“兄弟,你如果是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在這裡撿到一個錢包,應該就是我的。”

廖春生哭笑不得。

“你可以看看錢包裡面,應該有一個身份證,上面寫著‘廖春生’的名字。名字對的話,就是他的。”

沈秋爽補充。

她的聲音似乎更有說服力,“流浪漢”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我看看”。

不過,“流浪漢”好像對廖春生還是有著比較深的提防心理,他拿出錢包看的時候,還轉過了身,背對著廖春生掏出錢包,翻找起了身份證。

“春是春天的春,生是生命的生。”

沈秋爽繼續說。

廖春生眼巴巴地看著。

“你錢包裡有多少錢?”

“流浪漢”轉過身來,繼續捂著錢包,又問了他一個資訊。

究竟是還是不是啊?

怎麼感覺好像不想還錢的樣子?

廖春生酒勁還在,有些煩躁地說道:“兄弟,裡面的錢你可以留著,這沒有關係!但身份證如果是我的,能不能把身份證跟裡面的卡還給我?”

“我才不要你的錢,我要錢的話,就不會呆在這裡等失主了!這裡好多錢的,我要問清楚,不然把人家的錢包給了別人,那不就壞事了?”

“流浪漢”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好端端的一個拾金不昧,怎麼到對方嘴裡成了貪錢的了呢?

“兄弟,不好意思,他喝了點酒,頭腦有點不清楚。你好好說話!”

沈秋爽拉了拉廖春生,給對方賠著笑臉,最後一句是責怪廖春生的。

怎麼能冤枉人呢?

雖然她剛才也是這麼想的。

“對不起,兄弟,我錢包裡應該有三千來塊,具體多少我不記得了。但來橫店之前,我取了三千現金放在裡頭。”

廖春生看著對方淳樸的雙眼,心裡不禁有些慚愧。

不過,也不怪他著急,現在大家都用手機支付了,廖春生平時也很少用到現金。讓他說出錢包裡有多少錢,他還真說不清楚。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