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生也看過分鏡圖,他記得楊逸畫裡的頂樓雜物間是堆滿東西的,這個閣樓還比較整潔乾淨。

楊逸畫了雜物,卻沒有畫出這個閣樓裡很突兀地杵著的一根承重柱,還有右側通往樓頂平臺的鐵門,楊逸也並沒有全部畫出來。

這樣還減輕了大家對他“神預測”的猜疑。

“柱子沒有影響,桌子、椅子、掃把、拖把,那些雜物置景的時候可以加上,我的建議是到學校的藝術廳,借一些樂器,舊的架子鼓,或者是其他樂器,營造出少年宮的氛圍。”

楊逸比劃著跟他們說。

“對,少年宮的興趣班比較多。”

廖春生點了點頭,隨手做記錄。

“這裡的窗是封住的,打不開。”

張嘉俊走過去推了推那兩扇半圓形的窗,發現根本推不動。

“可能學校也擔心危險吧?這麼高的樓,像朱晶晶那樣摔下去可不得了!”

“我還想看一看窗子外面的構造,分鏡圖裡有一個突出的花壇設計。”

“樓頂這個門也是鎖著的。”

“何老師,你有這個門的鑰匙嗎?”

“我沒有,這個可能要問一下總務處。”

“上不上樓頂看沒關係,我們的取景主要是這個閣樓,拍窗外面的就一個鏡頭。”

“下樓去看吧,不行再讓老聶飛一下無人機。”

“我覺得到時候這裡的牆漆要重新塗一次,你看很多地方都掉皮了。”

“要重新塗嗎?會不會斑駁一點的牆面,更加符合我們劇中老少年宮的設定?”

“俊哥,你先拍一下這個牆的照片。”

“何老師,麻煩讓一下,我看一下這裡的幾個機位。”

也不用楊逸吩咐,劇組的成員們已經駕輕就熟地圍繞著這個場景展開討論。廖春生拿著手機隨時記錄下他們討論的關鍵問題,等下他們還要借用學校的會議室開一個討論會。

“小逸,這裡的窗子下面沒有花壇啊,右邊這一側倒是有。”

中途,張嘉俊和楊逸下樓去看了一下圓形窗戶外面的佈局。

這棟教學樓估計也有幾十年歷史了,外牆面貼著風格很老舊的馬賽克小瓷磚。圓形窗戶下面的牆面,包括下面幾層樓的牆面都是比較乾淨的,只有拐角的地方可能受雨水的侵蝕,留下了暗黃色的汙跡。

像張嘉俊說的,右側的牆面有突出的花壇設計,不過突出的幅度並不大,倒是長得比較茂盛的綠植探出枝葉來,從下往上看,視角里有一種比較沉重的壓迫感。

正好今天是陰天,天空灰濛濛的,楊逸拿過來張嘉俊的單反拍了一張照片,模擬出了陳警官往上望的視角,那些枝葉的雜亂、濃綠佔據了整個畫面的不少幅度,彷彿還遮住了天空的光芒一樣。

“嘶!小逸,你這個拍的,跟你畫的分鏡圖感覺一模一樣!你確定沒來過這裡?”

張嘉俊看一眼他拍的畫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總覺得自己現在站的地方,馬上就會有一個小女孩摔下來一樣......

“哪有,純屬巧合。俊哥,咱們到時候還是要用道具做一個花壇上去,跟右邊這些花壇差不多。”

楊逸把話題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