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看起來有些為難:“這……”

德沁轉頭看他:“怎麼?”

聽出她語氣不善,魔君不敢多言,向她作揖:“恐怕需要些時間。”

“後日,長青過完壽本座便來取香,若那時你制不出來,這個魔君的位置,恐怕要換人噹噹了。”

再回到仙族時,已經是早上。她剛轉醒,便對上了喬廷年的眼睛,她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半晌,露出一抹極其不自然地笑。

“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臣妾?”

喬廷年朗聲一笑:“見你睡得正香,所以沒有叫你。”

德沁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沒有異樣,這才緩緩鬆了口氣,正要起床,便聽他道:“昨夜天后去哪了?”

聽見這句話,她四肢忽然變得冰涼,掀被子的動作一僵,她死死拽著被角,指尖泛起了白色。

她故作鎮定:“臣妾聽不懂天君之意,昨夜臣妾回來便睡下了。”

她眼中的那抹慌張被喬廷年盡收眼底,他又把話圓了回來:“昨夜本君回來時,聞見這屋中的香氣很是好聞,所以以為是天后去了什麼地方。”

德沁這才緩緩鬆了口氣,順口胡謅:“哦,昨夜從正堂回來時瞧見路邊有幾朵乾花,覺得氣味好聞便摘了回來。”

喬廷年挑眉,語氣意味深長:“原來如此。”

德沁覺得這段時間喬廷年的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他像是知道了什麼,可她又不敢確定。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長青上仙過壽的前一日,她又去了趟魔界。所幸魔君召集宮中專門負責制香的魔使,連夜將香趕製了出來。

時間達到了德沁的預期,但她看著手中的瓷瓶,又懷疑起這香的功效來。

“這香若是濫竽充數,魔君應當知道下場。”

魔君趕忙行禮:“大護法放心,此香以天界靈族的靈力所制,哪怕是懷德也聞不出其中異樣。”

他沒敢說幾乎耗盡了他宮中幾位長老的修為,至於靈族的精靈們是從何而來,大家不言而喻。

她握緊了瓷瓶,“最好是這樣。”

迴天宮那天,喬廷年跟她商量:“本君昨夜飲酒過剩有些頭暈,所以想搭一下你的,你不介意吧?”

德沁當然介意,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皮笑肉不笑道:“天君與臣妾乃是夫妻,臣妾自然是不介意的。”

喬廷年笑眯眯站在了她旁邊:“本君也覺得天后不會介意。”

回去的路程似乎格外漫長,德沁儘可能拉開跟喬廷年的距離。

喬廷年也一直用餘光觀察著她的舉動,見她恨不能直接跳下雲,只覺得有趣,所以他又向她那邊湊了湊。

德沁:“……”

一路上她的臉色都算不得好,以為下了雲還要應付顯然變得難纏了的喬廷年,不成想對方像是沒事人一樣,到了天宮之後直接與她道別。

“本君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德沁求之不得。

找了個機會,她去了無極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