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瀾舟一邊吃東西一邊回身望他,見他正一臉若有所思的瞧自己,不甚被糕點噎了一下,又轉過身喝了杯水才問:“你不歇息瞧著我做什麼?”

她同他的想法不同,她將以後同他同床共枕之事當成以往戍邊時同那些大老爺們睡通鋪,所以也便少了他那份百轉千回的心思。

星瀾被她問的愣了瞬,隨即道:“正經事還未做完,我怎麼睡?你我現在可是夫妻了,那不得做些夫妻該做的事?”

經他一提點,葛瀾舟終是記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她已嫁給眼前這個面若冠玉的廢物為妻。

可是,那又如何?

她直接把人扔出了房間:“滾,你竟敢對你爹存其它心思。”

星瀾:?

成親對於葛瀾舟來說是緩兵之計,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按照懷德說的,為自己找脫身的理由。

前些年軍醫便說她身子受過重創,連帶著腦袋似乎也出現了些問題,大抵忘記了一些往事,但這要怎麼治,他們也束手無策,因缺了一味藥。

她一直未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興致來了也會去到各個醫館問上一問,這症狀可否有旁的藥可醫。

今日,這事就成了她的藉口。

把御醫叫了過來,她自覺伸出手:“我身子不舒服,給我瞧瞧我是不是有病。”

御醫已經在鎮國公府摸了十幾年的魚,今天忽然派上了用場,他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急忙起身跑到案前,對著葛瀾舟拜了好幾拜:“下官拜見將軍,不知將軍有疾有失遠迎……”

此處略去數千字。

葛瀾舟被他說的直打瞌睡,半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說完了沒有?”

御醫這才站起來給她瞧病,繼而給出了相同的答案:“治將軍病的藥還需一味草藥方能調配出來,只是那草藥早已滅絕,要找到種藥的人才能種出那藥,只是這人也不知滅絕了沒有……”

葛瀾舟打斷他的絮絮叨叨:“那是什麼藥?”

“赤心草。”

“宮裡有嗎?”

御醫搖頭。

“京都有嗎?”

御醫又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出城去找了。”

葛瀾舟此行出都城必須要聲勢浩大,她從自己府上挑了幾個死士,依她之意,要挑相貌好的。

星瀾聞訊自告奮勇,扛起了挑選大旗。

“這事交給我,你且去歇著,我的眼光你放心。”

當午睡醒來瞧見院子中筆直站立著的一排人之後,葛瀾舟覺得眼眶有些發酸,說好的英俊侍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