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 墨雋大鬧員外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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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昭歌嘴巴一抿,半耷拉著眼皮:“官人放心,等長姐的氣消了,我親去請長姐回來。”
她低著頭,唇瓣咬的微微泛白:“我知道官人怪我,這事到現在我才知情,沒管好這個家。可是官人,長輩們給長姐儀事,本就不該是我打聽過問的……我一個新婦,管著偌大宅院,沒有長姐那樣的雷霆魄力,這一大家子全都是長輩,我……”
墨雋沒有爭辯,他望向院外,“我長姐從小承擔了太多不該承擔的,如今我只希望她過得快樂自在,隨心所欲,不受任何人束縛。”
谷昭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這樣的小道訊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長安城迅速擴散著,起初說是劉員外上門提親,反被墨暖破口大罵。
墨家長輩各個臉色鐵青,卻無法降服住一個墨暖。
世家貴族的夫人以墨暖為恥,覺得她私德敗壞,滑天下之大稽。連帶著墨芊,往日裡門庭熱鬧,總有宴會席面請她過去,如今卻連請帖的影子都見不到了。
沈府老兩口語重心長:“近日你母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還是躲一躲的好,我們沈家的門楣,不宜與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事扯上聯絡。”
一連三日,墨芊都閉門不出。反倒是墨暖,日日出現在大眾面前,今天不是去這個商行談生意,明天就是去那個倉庫盤庫存。
終於,劉員外納的小妾的籍契被墨雋親自拿著告到了學政,當天下午,一隊敲鑼打鼓的人馬,打著快板,敲著鑼,從內城喊道外城,一路走到劉員外的府前,吹吹打打,嘴裡全是三句半和俏皮話組成的詩句。
大抵意思,是諷刺長相平庸,家底粗俗,卻貪圖女人嫁妝,拎著幾箱子墨家墊腳都不用的金銀珠寶,想要墨暖的青梅塢和名下田產做嫁妝,當後孃。
“主機板打,啪啪響,聽我把員外誇一誇……”
“癩蛤蟆,真能想,盯著天鵝來做夢……”
劉員外氣的渾身哆嗦,提了把刀就從府裡衝出來要砍人,學政的人卻到了場,當場宣讀銷燬劉員外的員外郎官籍。
也不知從哪裡湧出來那麼多圍觀的百姓,七嘴八舌的開始起鬨架秧子,劉員外啐完這個啐那個,跑下臺階時,被自己的衣襬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百姓當即笑作一團,墨雋自人群中緩緩走來,一旁看熱鬧的人就像是說好了一半,默契的騰開一條道,站在兩側。
一雙蜀錦繡的鞋,停在了劉員外兩米開外前的距離。
墨雋眸子幽深,皮笑肉不笑道:“我墨家一脈福薄,當年吾不過八九歲,吾妹最小的不過三四歲,我們接連喪父喪母,是我長姐,單薄身軀,撐起了整個墨家,教養幼弟幼妹,如父如母如兄如姐!”
“如今,我們兄弟姐妹累及長姐至今未嫁,不是為了讓你這種腌臢戶藉機羞辱的。你納秦樓楚館的人為妾,還妄想讓我長姐做續絃,大言不慚貪圖墨家嫁妝,氣得我族中長老臥床不起,我長姐垂淚不斷,若我今日不為我長姐出氣,豈不辜負她這麼多年的恩情!”
墨雋話裡話外將一切說得明朗,在場的人皆明白這所謂的“真相”,有信者,有疑者,皆交頭接耳,討論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