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和另外幾方勢力部署了一月,實際上部署只用了一日,餘下的時間都用來商議利益部分的劃分。

在人手部署方面,他們達成了共識,直接出動各自手底下的地階修者,強勢攻上星辰宗。

若是星辰宗識相,直接迎他們入宗,願意將星辰宗的所有拱手奉上,他們倒也能留星辰宗的弟子一命。

若是星辰宗負隅頑抗,那他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出個手。

到時候就說,星辰宗被妖魔所屠,丹宗聯手幾大宗門合力絞殺妖魔為星辰宗全宗上下報了仇。

唯一掰扯不清的就是利益瓜分問題。

其他幾方勢力都只有一兩位天階修者,為了星辰宗有沒有出動全部天階修者的必要,這是需要考量的。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在丹宗。

丹宗明面上只有一位天階修者,輕易還不會出丹宗。

可丹宗是什麼勢力?與丹宗交好的高階修者不知凡幾,高階修者歷練受重傷、修煉出岔子的那麼多,只說那些得了丹宗的六品破階丹的高階修者都有上百位,誰知道丹宗的隱藏實力裡有多少天階修者呢?

況且,明面上是明面上,丹宗能用丹藥堆起來一位天階修者,自然能堆出第二位、第三位。

出於對丹宗的忌憚,幾方勢力才會耐著性子掰扯利益。

讓一些己方不需要的東西可以,有些東西幾乎是寸步不能讓——那是他們對星辰宗出手的根本原因,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探子遠遠的探聽了半月,發現星辰宗弟子的巡防很難鑽到空子。

一日日的往後方遞著訊息,發現自己這邊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偷襲的事情不應該做得趁人不備快準狠嗎?

雖然探子身處星辰宗的敵對方,也知道這次的行動並不光彩。

星辰宗是再正派不過的宗門,被逼到如此境地就已經讓人於心不忍了。

可背後的人不肯收手,非要將星辰宗裡裡外外的搜刮一遍才肯罷休。

身處這個位置,他也只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等商定好如何瓜分星辰宗之後,幾方勢力人手終於抵達星辰宗所在的山脈附近,探子匆匆來報:“今日一早星辰宗巡防的弟子都撤去了,可能有詐。”

為首的人毫不在意的讓他退下,然後同坐在一處的幾個執棋人笑道:“昨日我便傳書給了星辰宗宗主,向來是星辰宗想通了。”

“星辰宗那樣一塊硬骨頭,終究也被磨沒了。”幾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了對付星辰宗,他們聯手已經不是第一回,唯一後悔的就是當時顧及名聲,沒有趕盡殺絕,讓星辰宗還苟延殘喘了這些年。

要是在當初,他們直接讓星辰宗覆滅在妖獸潮之中,那麼星辰宗遺址少了什麼東西也沒不會有人發現。

畢竟有些妖獸也是有智慧的,不排除被妖獸拿走的可能。

若不是擔心控制不住妖獸潮讓整個修者界受到重創,星辰宗絕對已經成為歷史。

曾經的星辰宗弟子是多麼的高高在上啊。

一顆丹藥也能讓他們吹上天。

結果呢?在當時的星辰宗宗主失蹤後,星辰宗直接就成了一盤散沙。

唯一能讓他們高看一眼的是,星辰宗的弟子大多很有骨氣,願意和星辰宗同進退共存亡。

丹宗的探子抓到過幾個從星辰山脈下來的孩子,用了些手段問出星辰宗宗主閉關衝擊天階突破失敗重傷如今星辰宗亂成一團的訊息,也是這個訊息讓原本還在彼此拉扯的利益分配話題快速商定。

“星辰宗那個廢物宗主也想突破天階?放在眼前的破階丹不捨得用,他以為他天賦絕世不成?”

“不用也好,那等好東西他用也是浪費。”

“各位道友,咱們可是商量好了,星辰宗那枚六品破階丹是我擎天宗的。”

“我丹宗不缺六品丹藥,你要便拿去。”丹宗出面的只是一位戴著面具的長老,輕搖著摺扇,一襲白衣風流,說話並不怎麼客氣。

“那自然好。要是丹宗的六品破階丹有多的,不然也勻擎天宗一些?”

丹宗長老沒應下,而是看了眼天色,站起身甩了下袖子,淡然道:“該去星辰宗了,別誤了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