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巧兒仰起脖子,面色蒼白,眼神定定的看向宋京墨。

“你得幫我。。。”

宋京墨覺得有點意思。

她們之間分明沒什麼交情,這次偶然的遇見,還是劉巧兒自己撞上來的。

“你是在說我嗎?”宋京墨指指自己,尾音上揚,疑惑明顯。

“我們都是從荒域逃出來的,你得幫我你得幫我你得幫我——”劉巧兒不斷重複著“你得幫我”四個字,她回想起了這幾天自己的遭遇,想要尖叫出聲。

周圍的人都站在宋京墨那一邊。

明明她才是最可憐最應該獲得同情和幫助的那一個。

劉巧兒咬著嘴唇,眼眶泛紅,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耐情緒。

她泛著淚光的眼睛望向池知書,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可惜池知書不解風情也看不懂她想要做什麼。

“小師妹認識這個人?”池知書覺得這個女人奇怪得很,下意識往桑知夏的方向挪了兩步。

“見過一面。”宋京墨不是很想提起宋家莊的人和事,那個地方除了宋錚值得她掛念,沒有別的人讓她在意半分。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理,我的出現也會給你帶來麻煩,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劉巧兒泫然欲泣,本來就是個嬌弱清秀小美人,真哭起來也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不過她的眼淚攻勢用錯了物件。

地下城的人見慣了眼淚,對其他人用權勢壓人做些什麼事也早已見怪不怪。

放在平常,這樣冒冒失失撞上來的麻煩通常都會被“物歸原主”。

客人肯把人帶離地下擂臺區域已經很好心了,只可惜這份好心沒被在意。

青靈宗的更是無條件站在宋京墨這邊。

劉巧兒就是哭暈在這裡,把眼淚流乾,宋京墨不說要幫,他們也不會主動提出來幫忙。

宋京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垂眸看向劉巧兒。

就像劉巧兒自己說的那樣,劉巧兒本身就是個麻煩。

知道自己是麻煩,提出的要求也無理,就該找個願意接手麻煩願意忍受無理的人碰瓷。

“在說你的事情之前,說說你是怎麼找上來的吧。”宋京墨聲音很輕,輕飄飄的落下。

她戴了兩張面具,只沒有刻意改換身形,若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很難在這樣的情況下認出她來。

可劉巧兒就是認了出來。

如果不把其中緣由弄清楚,宋京墨也不能放下心。

劉巧兒目光有些閃躲,注意到落在身上的打量視線,隨即眼神堅定了起來。

“這是我的天賦,能夠記住見過的人的氣息。”

“在你出現在地下擂臺區域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

宋京墨捏了捏手指,笑了起來。

“你就不怕我不但不幫你,還把你殺了嗎。”

劉巧兒沒有絲毫的慌亂,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偽裝起不到任何作用,還很可能引來一些誤會,索性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