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莫歪了歪頭,“你自己想辦法的話,還怎麼和我有交集?”

那語氣明明是玩笑,可言語間卻又儼然在暗示著什麼。

喬木怔怔地看著她,唇盤的弧度不自覺上揚,笑意埋進眼底,“你答應和我交往了?”

女人一臉無辜,“我可沒這麼說。”

“你就是!”

“盛輝不允許辦公室戀情。”

“那我辭職。”

遲莫,“……反正我沒答應。”

……

臨走前,喬木仔細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被子一定要蓋好。”

“冷了就開暖氣,不要怕電費貴。”

“公司那邊我幫你請假。”

“明早我給你送早餐。”

直到這一句之前,遲莫都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她換上佯嗔的語氣,“不是說讓我好好休息?那早餐就別送了,我想睡到自然醒。”

“好,晚安。”

“晚安。”

明明只是客套又親密的兩個字,遲莫心間卻湧出翻江倒海般的苦楚。

嘴角的笑意如同失幀的影片,一度一度地消散。

眼裡的神采隨之也歸復平靜,毫無情感可言。

有了一個謊,就需要第二個謊言來掩飾。

她說了這麼多謊,名為“欺騙”的黑洞早就填不上了。

如同從山頂推下的雪球,越滾越大,越發朝著不可控制的趨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