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遲莫被喊去了許總監辦公室。

喊她,是為了兩天後安城商圈的酒會。

遲莫在設計上的造詣尚淺,但想法每每總能迎合客戶,所以在年輕一代裡也算出眾。

說白了,面容姣好,社交穩重,能力到位,管理層出席活動總會偏愛她。

遲莫雖然剛來安城,但在分部工作了幾年有些業績。既不是關係戶也不是天降的新人,組內有些想嚼舌根挑起是非的人,站不住腳也掀不起多少風浪。

和許寧生第一次相識,是在歐域分部的年會,年紀相仿的亞裔面孔對視上了,便多了分熟絡和親切,一晚上聊的不錯便留了微信。

而遲莫這次順利入職安城的盛輝,也是有許寧生大力推薦的加持。

許寧生接上她,看到女人的著裝覺著眼熟。

“看來盛輝給遲小姐開的工資還是低了。”

遲莫沒反應過來,側頭疑惑地看他,輕聲疑問地“嗯?”了聲。

“你的禮服,”許寧生笑笑,“我們第一次在歐域見,你穿的也是這一件。”

今晚的女人,一身簡約垂墜的露肩香檳色長裙。優雅知性又得體大方,剪裁合身卻又不顯暴露,吸睛而不過分奪目。

上流社會的女孩,似乎總給人一種一件衣服曝光後就不會再穿第二次的印象。

可惜那個世界,如今和遲莫沒什麼關係。

“怎麼?你當所有女生都是穿普拉達的女王?”她像是揶揄自己,又像是打趣對方,“這禮服也不便宜,除了你,今晚酒會上也沒人見過我穿,許總別拆穿我就好。”

“再說我們這做的是建築,不是時尚設計。許總要真可憐我,這次安仁醫院的專案……多分我點獎金?”

“好啊,”許寧生順勢答應,“那遲小姐在我手下可得多幹幾年。”

這種隨口閒聊,兩人誰也沒往心裡去。

……

其實年輕有為這種詞彙,放到商圈酒會上,除非你勢大權大,不然都是狗屁。

許寧生遇到了熟人敘舊,遲莫也不需要繼續在旁作陪,識相地藉口說要去吧檯再拿杯酒,便和人暫時分開。

不少富家公子哥看到她落單,自視不凡上來與遲莫搭訕。遲莫也沒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在聊天過程中,發現對方腦袋空空還不掌實權,興趣自然沒了。

於是在和第五個男人叫談後,在對方企圖“不經意”地發生點肢體接觸前,不動聲色地躲開去了洗手間“避難”。

上完遲莫並未急著從隔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