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對柱子一家也是很滿意。

柱子娘幹活幹淨又勤快,只要她能進入的地方,都會幫忙打理。

酒樓還沒開工,在家的柱子會幫著李叔看家護院,下雪就一大早起來清理道路。

木頭跟花花在大人忙的時候,會幫忙帶著小不點。

這一家已經完全融入了進來。

淵源的身體還在恢複期,一直在大理寺修養。

淩心今日去看了他,給他帶了不少年貨。

小夥子精神了不少,可眼裡總是有絲不易讓人覺察的憂傷。

他跟淩心表示了感謝,也接受了她的提議,願意接手酒樓後廚。

談及廚藝的時候,他的眼中難得泛著光彩。

絲毫不覺得自己年紀輕輕不能勝任,反而是信心滿滿。

……

大家難得過了一個舒心的年。

芸娘都貪杯了,留在了林家。

與之相反的是姚啟新。

被逼回家的他,才剛踏入了寧遠侯府的大門,就被姚程以不知感恩,不懂禮數教訓了一番。

姚程頂嘴,姚程便要動用家法。

侯萬娘連忙上前勸解:“老爺,啟新好不容易回家,您大人大量忍一忍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姚程就更生氣了:“我是他老子,還得看他臉色?這裡是我家……”

姚啟新轉身就要走。

侯萬娘強強忍住上揚的唇角,嘴上卻是一副擔心的樣子留他:“啟新你也是,這麼久不回家,一回家就氣你爹!老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就順著他點……

在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餓著了,我看你是瘦了不少……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我這個當後孃的苛待你呢……”

“哼呵……”姚啟新被氣笑了。

苛待?

她可真敢說。

這些年她可有善待過他們?

姚程看他的態度,火氣猛往上升:“你什麼態度跟你娘說話?”

“我娘叫曲月娥!”

姚程:“……”

他最討厭有人提起曲月娥,提起曲家,好像那是恥辱一般。

“你個白眼狼,晚娘自從進門,就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們兄妹,到頭來你們是這麼回報的?來人,家法拿來,我今天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孝道!”

姚啟新冷眼看著他,僅存的一點親情也被消磨殆盡:“你覺得這些人,能拿住我?”

他這個禁軍護衛也不是白當的。

姚程氣的眉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