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還以為自己要畫出人後,才能抓那兩個官差呢?

蘇沐果然有些手段。

“淵源已經找大夫檢查過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那身上……”他都不忍說了。

就是他大理寺的犯人,都沒有那麼多傷。

那是打從很小日積月累下來的傷。

“我估摸著那張達跟他有什麼私仇!”淩心看過張達看淵源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恨意。

既然那麼不喜歡,為什麼還要留在身邊?

“我問過淵源,他只說從小就跟著師父張達,別的不肯說!”蘇沐又道:“剛才宮裡來人,將張達保了出去。”

淩心看向蘇沐:“蘇大人不會也與其他官一樣,要徇私枉法吧?”

“當然不會!這事原本就是那封丘做的,也給他判了刑。

張達就是個被騙的,就算關也關不了幾天。

人家幹脆花銀子就把人帶走了!”只要不是犯了大事,是可以交銀子擔保出去的。

不然,這麼大的大理寺開支,僅憑著上面發下的銀子,根本就沒法維持。

“不過,我替淵源狠狠宰了張達一筆,夠他養傷用的!”蘇沐也沒法。

查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該抓的抓,該傳的傳。

他都是按規矩辦事,淩心知道。

不過是故意逗逗他罷了。

“那兩個官差,明知故犯,我已經通知縣衙將兩人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縣衙那邊也來了訊息,說已經嚴懲開除,不會再錄用他們!就是那叫柱子的,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人呢?”

“我已經讓他先回去了!”

淩心想想,還是沒回家,按照蘇沐給的地址去找柱子。

柱子家在城北的貧民窟裡。

房子非常破舊,窗戶都是漏風的。

她想起自己醒來時,林子元的那個破家,有的一拼。

“娘,對不起!”柱子也才回家沒多久,剛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娘說了。

“你沒做錯,如若你今天沒站出來,就跟那些人一樣是非不分!娘不希望你有多大的本事,但求問心無愧就成!

哎,都是娘不好,這身體拖累了你!”女人靠在牆上坐著抹眼淚。

孩子爹死的早,她的身體又不好,家裡的重擔都落到了大兒子身上。

他也不過才十五歲,過了這個年才十六。

“娘,你別哭!”六歲的女兒花花,見娘哭,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跟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