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兒,進來吧。”

被叫做暄兒的朱成建推開密室大門走了進去,裡面的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人,看到朱成建進來之後笑著說道“暄兒,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若是沈逾雲在場一定可以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本應該是一具屍體的雍王。

“孩兒不辛苦,是父王料事如神,孩兒不過是按照父皇在王府裡留下的信上所說照做罷了。”

“其實府裡的那封信嚴格來說並不是我留給你的,我只不過是代筆寫下那些計劃而已,真正事先知道所有事情的的其實是這裡的主人。”

“父王說的是龐輔?”朱成建問道。

“這個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知道現在我們還繼續掌控著雍州就好了。”

“是。”

“暄兒,父王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若這些事情做好了,別說掌控雍州,就是登上那個位置,掌控整個大玄也不無可能。”

“孩兒願為父王分憂。”

“嗯。”雍王點了點頭問道“那日你看到沈逾雲他們押著符贊到常安城了吧。”

“對,那日孩兒從他們進城後就在暗中跟著他們,那個沈逾雲還在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就在那個時候孩兒就按照父王信上說的,給被綁的那個人留了訊號,至於他看沒看到孩兒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按照信上說的做了的話,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朱成建很想問到底是誰能夠提前知道那麼多事,但他知道就算問了父王也不會告訴自己。

“那不知父王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需要孩兒做些什麼?”

“暄兒你聽好,父王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記清楚,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我們邁出那一步的關鍵。”

朱成建豎起耳朵一字一句的聽著,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資訊,一開始還好,但越聽他的內心就越驚訝,這三條訊息無論那一條都讓人震驚,前兩條訊息如果散佈出去,那絕對會引起騷亂,而如果最後一條訊息傳開了,大玄境內將又會發生怎樣的腥風血雨。

“你先去讓人把前兩條訊息傳出去,最好讓機靈點的人把訊息傳到整個大玄,讓大玄百姓都知道這些事。”

“孩兒這就去辦。”

“記得多找些人,最好不要扯到有歸樓這裡。”

“是。”朱成建行禮準備退出房間。

“暄兒,你先繼續頂著這幅面孔幾天,等時機一到父王自然會讓你恢復本來的面貌。”

“孩兒明白。”

朱成建從密室門前出來,消化著父王告訴自己的訊息,在心裡挑選著合適散播訊息的人選。

其實朱成建就是雍王世子陳景暄,在皇帝命令雍王離開不久後,儘管知道自己父王那時候被召進京城肯定凶多吉少,但那時的陳景暄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營救雍王,而且若是自己的父王被處死了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本想準備離開常安,若是父王遭遇不測自己還可以尋找合適的機會為父王報仇,可自己還沒開始收拾東西有歸樓的人就找到了他。

有歸樓的人來告訴自己說可以幫助雍王解決這次的危機,還說父王已經加入了他們,自己本來是不相信的,但他們拿出了自己父王的信物,還說自己父王給自己留了一封信。

陳景暄半信半疑的從他們所說的地點找到了那封信,也確實是父王的筆跡,而且信上寫的跟他們所的幾乎差不多,所以他就跟著他們來到了有歸樓,被一個易容高手化成了朱成建的樣子,以這個身份繼續生活在常安,還讓人故意放出疑陣,說自己去了揚州。

後來聽到自己父王羞愧自殺的訊息,就知道父王已經逃出來了,直至今日他才又見到雍王,而現在他們又有了新的目標,朱成建走出了有歸樓去辦雍王交代的大事去了。

常安城的一處茶館裡,一群江湖人正喝著茶水,能夠暖暖身子,畢竟一會兒還要趕路。

這時有兩個挎著刀的武者走進茶館,裡面的人也都見怪不怪,沒有多在意。

稍微壯一些的武者喊道“小二!上壺好茶。”

“好嘞,兩位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泡茶。”

“嗯,去吧。”等看到小二走遠之後他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看這邊,就對著同伴小聲說道“你聽說了嗎?大玄的太子被西域給殺了。”

雖然他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是坐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聽到這種訊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靜下來繼續聽他說話。

“怎麼可能,太子那麼尊貴的人物,肯定在京城被大內高手保護的好好的,西域刺客想在京城殺太子難如登天!我說老高,你這是又從哪聽來的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