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怎麼樣,外面好玩不。”駱載兩人剛出去,陳景逸便從桌後來到沈逾雲身前問道。

“我說你都當太子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

“做太子我也還是我啊,又不是非得變得像大哥那樣,都不會笑的。”

“起碼看上去更有威嚴,你這樣怎麼能鎮的住朝廷的大臣們。”

“別提他們,一提他們我就生氣。”

“怎麼了?”

“來來,坐下我跟你說。”

兩人來到桌邊坐下,陳景逸說道“一開始我剛當上太子的時候,朝中的很多大臣三天兩頭去我府上,又是送東西又是說親事的,別提多熱情了。”

“這不挺好的嘛,有這麼多人來巴結你。”

“好什麼,都是些陽奉陰違的傢伙們,吩咐下去的命令他們在我面前都答應的好好的,可轉頭就做其他事去了,完全把我的話當空氣,我找來他詢問他竟然還有各種理由推脫,有一件催收商稅的事,不僅這兩個月還沒辦好,他甚至轉過頭來跟朝廷要錢。”

“這你不能罰他嗎?”

“怎麼罰?我現在只是太子,父皇病臥在床,雖然精力大不如前,可依舊還掌握著朝中的官職任免,再說以他們身後的勢力,就算父皇想免他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更別說我了。”

“那你大哥之前都是怎麼做的。”

“我也不知道,大哥做太子的時候我光想著玩了,真坐上了這個位置我才知道父皇和大哥以前是有多累,尤其是父皇病倒以後,每天要看這麼多奏摺,還有很多都是雞毛小事,看得都眼花,心煩。”

“誰讓你現在是太子了。”

“唉,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沈逾雲腦海中也浮現出陳景明的樣子,若是他現在應該能掌控現在的局面吧。

“不說他們了,我也沒打算以後靠他們。”

“不靠朝中的大臣你靠誰。”

“我府中的門客。”

沈逾雲想起了他在剛到明心學院時聽說的事,太子廣收文人門客,所以才引得揚州境內很多人都要去學院學習,不正是為了能得到太子的賞識。

“你怎麼招收了這麼多門客,有什麼用嗎?”

“怎麼沒用,他們可比朝中的人有用多了,而且還很聽話,這兩個月以來幫我出了不少主意,有些要不是他們提醒我都想不到。”

“他們還會給你出謀劃策?”

“當然,你以為他們只會吟詩作對啊,他們裡面有本事的人多著呢,而且大多沒什麼勢力背景。”

“那他們說的方法都可行?”

“嗯,很多事要是按照他們提的方法做既省時又省力。”

“那很好呀。”

“好是好,可那些人不同意。”

“你是說朝中的大臣們?”

“不是他們是誰,說什麼這是年輕文人的膚淺意見,說他們只會吟詩不懂治國,有些我覺得非常好的意見卻遭到了他們的強烈駁斥,說要是實行以後會動搖國本,我看就是他們覺得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一群老頑固,只想著自己,根本不為大玄著想。”

“那他們平時就只能陪你作詩?”

“也不是,有些小事我還是能夠直接做主的,也都融合了他們的意見。”

“小事都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