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爺快請進。”

若夕從她旁邊走過時還被她有意的摸了一下手背,直對著她拋媚眼。

“呦,兩位少爺來啦。”

裡面的老鴇說著就要撲上來挎住沈逾雲的胳膊,卻先被擋住了。

“別,咳,我是來”

“知道知道,我知道兩位也是來參加我們樓裡的爭花魁的。”

“爭花魁?”

“對啊,今天就是我迎春樓三年一度的爭花魁,兩位難道不是為這事來的嗎?”

“不不,我們不是來爭花魁的,是找一個男人。”

老鴇面色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沒想到這兩個俊俏的少年還有這種癖好,白瞎了這好看的臉了。

“要男人的話您得事先挑好,可以在這,也可以把他送到您府上,不過像爭花魁的這種活動我們這是沒有的,畢竟您也懂哈。”

她的話說得若夕直低頭,若夕的反應更讓老鴇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覺得跟老鴇說不清楚,沈逾雲說道“算了我們自己找吧。”

兩人有了幾步後若夕說道“少爺以後少來這種地方,少爺要真是想,其實若夕也可以的。”聲音越來越小。

“若夕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故意輕踩了一下沈逾雲腳尖,才不信少爺這麼好的耳力會聽不到自己說的話。

“公子,爭花魁在樓下。”

“我知道,我們找人。”

“您要找人也得在樓下找,今日樓上沒有客人的。”

被迎春樓的夥計提醒,兩人也只能來到了爭花魁的大廳,抬頭四處尋找著。

那半人高的臺子上正安靜的站著一位青衣女子,而站在下面那些富家公子正高喊著價錢。

“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

“六百兩!”

“七百兩!”

“好,蘇公子出七百兩,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

等了一會兒後臺上的女人說道“恭喜蘇公子,以七百兩的價錢爭到喬青姑娘。”

其實大玄是默許這種活動存在的,不僅如此在大玄娼妓還有明確的劃分。

有宮、營、官、家、民五類。

宮妓是皇宮中服務皇帝的,營妓是服務於軍隊軍官和士兵的,官妓是服務於各級地方官員的。

這三類屬於國家公有,雖然裡面的姑娘地位不高,但收入還是非常可觀的。

而家妓與民妓就屬於私營,只不過一個是他自家供養著服務於達官貴人,另一種則服務於大眾。

這些花魁從這裡面買回去也不過是讓他們從民妓變為家妓,命好點的話或許能給個妾的身份。

而民妓又分為高檔場所青樓和親民地點勾欄,青樓中的姑娘大多是經過特殊培養的,尤其是樓裡的花魁。

她們平時不會出面接客,做她們的入幕之賓起碼也要花個十兩銀子,不過也就僅限於喝喝茶聊聊天,要是讓她唱個曲跳個舞什麼的那就得奔著三十兩去了。

到最後年老色衰了,再組織個像今天一樣的活動賣出去,榨乾她的最後一絲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