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逾雲十分驚訝。

“而我是太師門下最得意的門生,本來我與孫兄年輕時都是太師的門客,又因為性格極為相近,所以在一眾門客之中我與孫兄的關係最好,在

一日醉酒之後我從他口中聽到了這個訊息。”

林泉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

“林兄,喝。”孫仲師端著酒杯又喝下去一杯酒暈乎乎的對林泉說道。

“孫兄,你喝的不少了,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年輕的林泉不知道今日的孫仲師為什麼會喝這麼多,見天色已晚忍不住勸解道。

“林兄,別走,再陪我喝一會兒,我有事同你說。”

“說事情吧,酒就別喝了。”林泉說道。

孫仲師並沒聽勸,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肚,沉默了少許說道“你是孫大人的門客。”

林泉疑惑道“孫兄,你在說什麼,你我二人不都是孫大人的門客嗎?”

孫仲師說道“只有你是。”

林泉以為孫仲師是犯了什麼錯,所以孫大人要把他驅逐出去,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林泉當場愣住了。

“我是孫大人的私生子。”孫仲師又想倒酒,可這次酒壺中的酒只剩半杯,還想讓夥計再送一壺,卻讓林泉阻止了。

“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那日我撞見孫大人從我母親住的地方出來,回去之後我母親告訴我孫大人其實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我確是他的私生子。”說完孫仲師把那半杯酒喝光。

“此事還有多少人知曉。”林泉謹慎的問道。

“母親讓我莫要聲張,但其實我根本不想知道,這麼多年我們母子二人都這麼過來了,誰承想現在卻是多了個父親,林兄你可能以為這是件好事,但我只想逃離,我寧願和以前一樣。”

......

“那日孫兄喝了很多,聽到訊息的我也是十分震驚,我也體會不到那時孫兄的心情,但他確實逃離了永安,而我也替他保守著這個秘密。如今極有可能是雍王兩次出手拔除太師的勢力,進而染指懷安。”林泉從回憶中回來看著沈逾雲一臉疑惑笑了笑,說道“我說的有點多了,還盡是些與少俠要查的毫無關係的事,希望少俠不要介意。”

“不會,你說的這些對我要查的事也有幫助。”沈逾雲也笑著說道。

“最後能不能請少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請少俠幫我找出那下毒之人,若此人真是出在備吏司,等日後這心狠之人執掌權勢那懷安城的百姓便再無寧日了。還請少俠幫我還這懷安城官場一片清明。”說完竟然試著起身要給沈逾雲行禮,卻被沈逾雲走到床邊阻止住了。

沈逾雲想了想既然幫人那就幫到底,而且師父也說過要懲奸除惡.

“我答應你,不過要做成這件事還得需要你幫忙。”

“少俠儘管說。”林泉見沈逾雲答應了自己說道“哪怕舍了我這幅殘軀我也必須完成。”

“我要讓你今天健健康康的出現在備吏司。”沈逾雲說出了他的計劃。

林泉會意沈逾雲是想引蛇出洞,大聲笑道“少俠的心智果然不凡。”

“都是師父教我的。”沈逾雲撓撓頭說道。“你現在還能站起來嗎?”

林泉用盡全力試了試能不能站起來,可最終都無濟於事,無奈的說道“現在想要站起來的確有些困難。”

沈逾雲說道“我可以用內力調動你身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氣,讓你可以馬上站起來,但還是一旦這麼做了,恐怕你將活不過今晚,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我確定,少俠你儘管做就好。”林泉肯定的回答,說完後重新躺下任由沈逾雲在他身上刺下銀針。

慢慢的林泉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十分輕鬆,絲毫沒有中毒時候的疲憊,然後感覺自己的舌頭也在慢慢消腫,若不是知道自己只有一天可活,恐怕他會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但林泉知道現在的感覺是種錯覺。

“林大人現在試試下床走走。”沈逾雲施完針說道。

林泉扶著床邊下了床,走了兩步發現並沒有什麼不適,跟健康的時候一樣,對著沈逾雲作揖道“多謝少俠。”自己現在的聲音也清晰了很多。

啪嗒,瓷碗碎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林夫人此時正在門外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