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並沒有聲音傳來,只是車頂上受傷的鳥兒還撲騰著翅膀試圖再次飛起來。

“這鳥是你射下來的?”杜掌櫃問道。

“正是小人。”秦三猶豫了一下回答。

“你射箭的本事如何?”

“嘿,這位爺,那您可問對人了,整個懷安城射箭的本事還沒有比過我的。”

杜掌櫃嗤笑了下說道“那夜晚之時你可能射中目標?”

“晚上雖然沒有白天射的準,不過中十之七八還是不難的。”

“那我這有份差事你可願意做。”杜掌櫃繼續說道。

“這…不知您說的是什麼差事。”

“射鳥。”

“不知爺您願意出多少報酬。”秦三緊搓著雙手問道。

“放心。”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秦三忙從杜掌櫃手裡接過銀票,心裡還尋思著這是哪家的老爺這麼闊氣,這一百兩夠自己逍遙一段時間了。

“這一百兩是定錢,你把事情辦好,來常安城典當鋪找我,我給你剩下的。”

“那不知爺想要什麼樣的鳥?”

“我不要什麼鳥,今夜你在太守府外等著,只要是飛出太守府的鳥全部射下來燒掉埋好。”

“沒問題。”秦三答應道。

“嗯。”最後一句話說完杜掌櫃便讓車把式繼續駕車趕路。

而掉在車頂上的鳥早就讓車把式拿下來扔到了路邊地上。秦三看了一眼還在撲騰的戰利品,沒有理會,轉身走進城內。

馬車內,杜掌櫃看向坐在車榻上的中年男人問道

“爺,這人靠譜嗎?會不會…”

那中年男人看著躺在馬車裡睡著的小女孩說道“一個賭徒而已。”

當日夜。

秦三在太守府周圍轉悠著,時不時還啐上一口,嘴裡嘟囔著“孃的,不應該啊,本來都贏那麼多了,呸。”

秦三賣鳥掙的銀子不算少,少的時候也能賣個一二兩,但沾染上了賭博,到現在還沒有一處住的地方,更別說娶媳婦了。

買完今晚要用的東西發現天還早,便進了賭坊,想著玩一會兒。開始是贏的,都贏到五百兩了,中間自己憋不住出去小解,回來後就沒了好運氣,那贏得五百兩連同一百兩的本錢一併賠了進去。

“孃的,晦氣。”說著又往地上啐了一口。

還好辦完這事還有錢拿,也不知能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