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小水塘另外一邊的兩名軍人也完成了另一批“存糧”的解救。

很明顯,這是一個分工明確的四人偵查小隊。

大叔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為首的軍人,而軍人只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完他們快點走之後又鑽進了旁邊的草叢。

事情還沒有辦完。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向遠離水塘的方向,迅速逃離了現場,只剩下老人和大叔以及男孩。

很明顯這個老人是想跟著軍隊走。

大叔的想法和他一樣,如果不跟著軍隊,這樣被當作食物的情況只會層出不窮,說不定,下一次就沒這個運氣了。

想要安全走到那個傳聞中的倖存者營地,簡直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孩子。

五分鐘後,刀疤男人就成為一個光桿司令了,並且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到了草叢堆上。

四名身穿迷彩服的軍人,紛紛從各自隱藏的草叢裡走了出來。

“你們還沒離開嗎?”為首的隊長看見大叔和老人,有些無奈的搖搖手,“我們沒有能力接納那麼多難民,兩位請自行離開。”

很明顯,隊長已經見得多,想跟著軍隊走的難民了,此時一眼就能猜出兩個人的意圖。

“你們……你們可是我們的軍隊啊,不應該幫助我們嗎?”老人不滿的開口,眼神裡帶著憤怒,他無法想象,明明是自己出錢供養的軍隊,卻無法保護他。

“特殊時期,我們只有四人,還望理解。”

隊長說完就轉過頭去,不再搭理老人,只是與隊友一起補充著必備的資源。

憤怒的老人見到隊長如此態度,知道大機率是不可能讓他們帶上自己了,但是人心底裡隱藏的僥倖心理讓他還是逐漸靠近了隊長,

一隻手都搭上了隊長的肩膀,剛要開口,

“年輕人……”

一聲槍響直接落在老人的耳邊,子彈打在了旁邊的地上。

老人的眼神裡充滿不可置信,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軍人到底為什麼會一言不合就開槍。

“戰爭期間,襲擊軍人,我們是有權開槍的。”隊長喃喃自語道,他不敢讓陌生人隨便靠近自己,這在之前已經有了教訓。

隨即轉頭面向看著自己的男人,“你也想試試嗎?”

“我,我是外科醫生,我可以幫你們。”大叔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說道。

如果他連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辦法讓眼前的軍人帶上自己的話,那也只能自己帶上小男孩往北方走去了。

“我們身上有特殊任務,還望諒解,我們沒有辦法帶上你。”隊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只是冷冷的開口。

這些日子,他看過太多人失去生命了。

大叔失望的低下了頭,正想轉頭向外走去,接下來對方的一句話卻讓他驚喜莫名。

“但是我們的大部隊就在離這個水塘的西南方向三十里處,你們現在往西走就可以到達大部隊所在處,我們正缺醫生。”隊長最後或許想到些什麼,又多說了幾句話。

兩人的表情從失望再到驚愕再到狂喜,他們沒想到原來這件事還有轉機。

特別是老人,內心都已經絕望。

“謝謝,謝謝!”大叔連連點頭,只要到達了大部隊處,他們就安全了,食物,水,甚至武器都會有的。

幾分鐘後,偵查小隊又踏上完成特殊任務的征途。

而大叔和男孩則是在老者的引導下,找到了原本隊伍裡燒開的水,

瘋狂地喝著水,彷彿要把整個肚子都填滿。

大叔知道喝生水對身體影響非常不好,幸虧有老人指點,不然無可奈何之下,還是隻能喝生水。

此時的男孩已經恢復了一點點精力,隨後又開始哭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媽媽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