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齊磊雷打不動的每天到幻星樓一樓大廳沙發坐著,從剛開始的乾乾淨淨,到現在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他故意的。

只是不管他怎麼錯著時間來,偶爾還在這大廳過夜,玩些自個心理能承受的行為藝術,都引不出來周蔚。

要說這事還真奇怪,大廳的職員不能直接聯絡到周蔚,也沒監控探頭,為什麼就是等不著呢。

齊磊只好相信王舒慧說的話,沒人給周蔚通風報信,周蔚在樓上躲著他沒下來過。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周蔚能在辦公樓裡生活一個多月。

昨晚就開始飄起雪來,到了今天白天,高高低低的房簷屋頂都被染白,地上凝起一片寒霜。

齊磊站在幻星樓前,不穿雨衣,也不打傘,懶洋洋的叼一支香菸。耳朵和臉凍的通紅,也不在意。

樓上某處窗臺,王舒慧哈哈大笑道:“這齊磊還真有點不抱得美人歸不罷休的恆心,我都有點喜歡他了。”

“我看你是瞎了眼,遲早找個人家把你嫁了,省得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氣我。”周蔚挑了挑眉毛,冷冷說道。

王舒慧咯咯笑了起來,“他到底怎麼招惹你了?”

周蔚目光微微一凝,心念一轉,便知道王舒慧是聯想到孫容姐妹了。沒好氣道:“你我之間不用搞這麼虛,這話你剛來的時候就想問吧,等到把孫容勢力接收了才來,是不相信我?”

王舒慧叫冤道:“姐姐,我可是給你救急來的,平時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最近閒下來了,你以為我想管你的破事。”

周蔚輕輕哼了聲,說起陪齊磊回打酒村,沒兩天就發現齊磊夜不歸宿,幽會孫希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麼辦?”

王舒慧從窗臺走到沙發邊坐下,捧起一杯茶喝了口。

並不是要給齊磊說好話,之所以這麼問,是她清楚,周蔚還沒完全放棄齊磊,不然提都懶得提。

周蔚眼簾微垂,好半晌沒吭聲,起身到窗臺望了下頭一眼,只看齊磊大半個身子都是雪花,冷得直打哆嗦。

她轉過身拿起衣架上風衣,“陪我出門逛逛。”

贛省山高林密,熱得悶,冷的涼,可以看作是一個大蒸籠。

冬天就跟冰箱一樣,涼氣隨著北風颳來,無孔不入,冷得你牙關打顫,渾身哆嗦。

齊磊現在便是這副模樣,說來還怪他老闆當的不夠大,隨時隨地要準備應酬,必須得西裝筆挺,保暖性就差強人意了。

過往行人見怪不怪,還有人打趣道:“哥們,你為了業務也太拼了,來我公司吧,給你個主管。”

“你幹啥的?”齊磊問。

那人裹了裹棉襖,“寫字樓租賃公司的,月下樓的寶符聽過沒?去不去的你給個……”

齊磊拿出白姐給他的鎏金名片,VIP三個字母晃得人眼睛疼。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