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壽聽到齊磊這話,反而有點擔心,暗自禱告李大腦袋可千萬別犯傻,真跑來禍禍他。

也不知是他的禱告起作用了,還是李大腦袋等人良心未泯,被齊磊一罵,都轉過身低頭幹活,當起了忠臣良將。

李長壽不放心,又補了一句,“大家都幹活吧,你們齊老闆開玩笑呢,簽了合同肯定得好好幹,撕合同要賠錢的。”

離開兩肋橋,回到仙橋村村委會,李長壽不急著進去,衝陳富貴說道:“這村委會設立在村口,坐落在馬路邊,和齊家鎮也算得上是一牆之隔了,區別在於富貴貧窮,你看像不像是天子守國門?”

陳富貴讀書少,並沒有意識到李長壽是在自誇,附和道:“是有點像。”

“行了你去忙吧。”李長壽哼了聲,懶得解釋,他急著趕往辦公室,要好好嘲笑一下吳燕娟。

三言兩語,一錘定音,給齊磊埋雷,卻沒沾染一點到自己身上,便是吳燕娟去,也就是這樣了吧?

李長壽推開辦公室門,面色平常的倒水,坐下,處理事務,等著吳燕娟開口問詢。

等啊等也沒等到吳燕娟開口,他自個先忍不住了,說道:“齊磊那傢伙真逗,想用降工資來倒逼員工接受裁員,我可不會讓他裝窮,當然,也不能讓那些工人真死心塌地跟著他。”

吳燕娟眉毛一挑,她不怕李長壽哭喪著臉回來,就怕是現在這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自以為佔了便宜,實際上連底褲都輸掉了。聞言失聲道:“你做什麼了?”

李長壽很是意外的看她一眼,一臉得意的說出他在兩肋橋辦的事,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避實就虛借刀殺人,小詞一套一套的。

長話短說,就是他孤身闖敵營,給齊磊和工人們之間挖了一道溝壑。

吳燕娟忍著脾氣聽完,又問齊磊反應,弄清楚後,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無力道:“挺好的,最近公司忙著年會,你這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

“你去吧,別跟老闆多嘴,我可是打算給他驚喜的。”

李長壽無所謂的聳聳肩,心裡卻有些奇怪,吳燕娟這就走了,也覺得他勝券在握?已經沒有意外發生的可能性。

吳燕娟氣笑了,心裡想到,到時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也不知齊磊後手出現時,李長壽會是個什麼表情。

可惜她是看不見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這了,就沒見過李長壽這麼自以為是的人,上趕著去給齊磊解決後患。

她和齊磊想到一處去了,那些工人鼠目寸光,頂多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會陸陸續續的辭職,轉而蜂擁到人傻錢多的李長壽麵前。

所需的,只不過是齊磊當一陣子惡人,可李長壽主動沾染,再想甩開可就難了。

車上,齊磊閉目養神片刻,打電話給梁有田,吩咐道:“目前在齊家鎮的員工,不管新老員工,工薪按小時算,晚上一律不能留宿工地,除開必要的施工人手以外,其他的都放假。對了,我們公司是包午餐的吧?嗯好,全改成最便宜的盒飯。什麼,水?沒有!”

電話那頭梁有田叫道:“這樣他們還不得全跑了?”

“工程做完當天發工資,這個你別忘了說不就行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工人一抓一大把。”

齊磊呵呵一笑,結束通話電話,看向王二小,“去打酒村找梅經理。”

王二小發動汽車,好奇道:“老闆,你怎麼知道他們在打酒村?”

齊磊若有深意道:“不僅他們,我猜陳富貴現在也在打酒村,我們這些人,不都是那出來的麼?”